“爺今兒個可得讓你開開眼。”溫子楚挽了挽袖子,一把拉過石晏,“小石頭,跟我走,路上我再同你細,細,說,來。”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來的,穆信心自無可奈何,這位姑娘是顆青椒,面上看似普通,相處之後才只其厲害之處。如今遇上了,走一步是一步罷……
眼見溫子楚拐著石晏走遠了,穆信也側過身道:
“走吧,我們去酒館看看。”
“嗯,好。”
大約是時辰太早的緣故,昨日被忽唯特命來守在酒館附近的村民現還在一邊兒坐著吃早點。穆信上前說明了來意,幾人本有些回絕,但視線移到他身後的初然身上,猶豫了片刻竟也放他們進去了。
“這屋子早晚是要拆掉的,裡面危險的很,你們二位上樓時可得小心點,倘若摔下去了……那咱們擔當不起。”
初然滿不在意地往裡走:“我好歹也是打小練的輕功,這點小麻煩不成問題。”
“……”
村民沒再攔她,初然也就自顧自上了樓。
這裡自他們昨天走後就未曾有過變化,想來沒有人再進來過。空氣裡的焦臭尚未散盡,剛踏進書房,頭頂就嘩啦啦掉下來一塊燒斷的木板,那境況也是蠻嚇人的。
書房內正中央,喬柯的屍體已被人搬走,可依稀能見得點痕跡。四周的沙子被風吹散了些許,初然取出早準備好的布袋,裝了一些在裡面。
窗戶下方的位置,有幾隻鳥雀在啄地上的白米,她抬手揮開,繼而環顧了一下四周。
“我瞧著,這地方沒什麼疑點了。”
穆信摸了摸桌角,正走到原本放置喬柯屍首的位置,輕輕踱了幾步,忽然皺著眉說道:
“沒有凳子……”
“嗯?”初然莫名其妙地看他,“什麼凳子。”
“他若是自盡,上吊時豈會沒有踏腳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又日更,我給自己點32個贊哦~(≧▽≦)/~
別問我這篇文章是不是叫【言情】……問題太複雜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回答。
不如我們來做個即興採訪吧麼麼噠!
*
【】:穆信大戈哥,請問你目前想談戀愛嗎。星星眼 (☆w☆)
【穆信】:不想。
*
你們看!!他自己說不想的!!!!你們看!!你們快看呀!!
☆、【秋雨綿綿】
經他這麼一提醒,初然這才反應過來,屋內原來不和諧之處竟是在這裡!
她走到書房正正中中的位置,俯下身在地上搜尋,被燒得發黑的是一旁的案几,確實沒找到矮凳一類留下的殘缺。
初然想了一會兒,猶自拿不準地偏頭看他:“說不定是被火燒光了呢?”
穆信搖了搖頭:“火勢雖大,但旁邊的案几尚只成了一對黑炭,若有椅子,也不應該一點痕跡也找不到是才。”
“那他萬一是踏著這個案几上去的呢?”初然並不放棄,說著就輕踩上去,伸手比了比,一面還解釋道:“你看,是離得遠了一些,不過把繩子捏在手裡的話,把脖子套上去,然後……”
她忽然間就停了下來,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低頭琢磨,繼而用手在頭頂舉了舉,好像是在試什麼高度。
穆信見她動作奇怪,不由也走過去。
“又怎麼了?”
初然沒搭理他,時而雙手越過肩比劃,時而又跑到視窗探頭往外看。穆信不欲打擾她,也就由她這般走來走去。
“穆大人!”過了少頃,初然忽然興奮地蹦到他跟前,拉他到喬柯屍體倒下的地方。
“我們那時,第一回抬頭瞧酒館的時候,可是看見書房的燈亮著?”
穆信不知她此問何意,帶著幾分猶豫地點頭:“是。”
“後來第二回瞧得時候,喬柯就已經在書房上吊了對不對?”
“對。”
初然在胸前輕輕拍了一掌,格外精神的盯著他:“當時我們看見喬柯懸在書房內,但充其量不過是看到他的頭被一根繩索拴著,也許兇手只是把喬柯的頭顱掛在那裡,引人耳目呢?”
穆信並不贊同地反駁道:“你錯了,那時看見的不止他的頭,還有他頭下身的一部分。”
“山上離酒館這麼遠,你就知道那肯定是他的身子,而不是一塊同他衣裳相似的布匹?”
這個說法,讓穆信確實無言以對。畢竟昨夜夜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