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想稱王也是再沒有機會了!”辛勝苦笑道:“所以為父煩惱啊!”
就在此時,忽然間,有一親兵急匆匆入內道:“啟稟將軍,宮外有一新秦軍使者求見!”“噢?”辛勝愣了愣,問道:“是何人派來?”
“不太清楚!”
“請他進來吧!”
“喏!”
親兵去了。辛哲道:“父親,新秦軍方面也派來使者,來意如何?”辛勝笑道:“來意可想而知,待會靜觀其變即可。如無我點頭,你勿要插話!”“是,父親!”
不一會兒,有一使者隨親兵入內。辛勝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此人三旬左右,身材削瘦,臉龐清減,但是一雙眼睛顯得深沉而睿智。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有風度,學者風度。
“本使蒯通,拜見辛將軍!”使者施了一禮。
“什麼。你是蒯通!?”辛勝有些愕然:“你不是武臣地手下嗎?怎麼變成了新秦軍的使者?”
蒯通者,范陽人也。自幼聰慧,為當世難得之辯才!武臣在趙地起兵後,他欣然投奔,以三寸不難之舌說降趙境城池三十餘座。可謂勞苦功高。只可惜,武臣此人乃是一武夫,手下也是武夫居多,對蒯通這個文臣一向都不大看得起。即便他的功勞很大。武臣自立為趙王后,僅封蒯通為御史左承,職位遠在陳餘、張耳、李良等之下。自此,蒯通已認清武臣非是明主,再不肯為武臣多出一謀,而且有另投明主之心。李良與蒯通乃是舊友,李良降新秦後,便秘密寫信於蒯通相召,蒯通此時見天下情勢與扶蘇大為有利,使欣然棄了武臣來投新秦。蒙毅、李信等與蒯通相談後,深服其才,便將他推薦給了蒙恬。蒙恬此時正好想遣使說服辛勝歸降,蒯通見這是立功的好機會,便自動請纓請來說降辛勝!
蒯通見辛勝問起,笑道:“武臣乃一匹夫耳,不識人才,遲早必會我主所擒,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我自然棄之另投明主。這又何奇之有!?”
辛勝愕然,不禁對武臣地評價又降了一個檔次,笑道:“那蒯先生此次是奉何人之命前來?有何貴幹?”
蒯通單刀直入道:“我奉蒙恬大將軍命前來,要求將軍交由兵權,歸蒙大將軍節制!”辛勝顯然沒想到蒯通如此爽快,愣了愣,斟酌了一下才道:“辛某血戰平燕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剛剛接受朝庭封號,便要奪我兵權?”
蒯通笑道:“辛將軍是聰明人,那蒯某也不繞圈子。敢問辛將軍自問比之蒙大將軍、李大將軍如何?”“頗不如也!”辛勝卻也不是那種自大之人。
“那將軍之才比之陛下如何?”蒯通又問。“那也是不可相比,昔年陛下縱橫關東,用兵如神,可與王翦老將軍相比,雖古之名將亦不過如此!”辛勝說的倒也老實。
“那好,既然將軍明白自己有多大本領,那為什麼還有稱王之心!?常言道:人要有自知之明,若將軍自知不可為而為之,恐怕來日會禍及子孫!”蒯通細說利害。
辛勝老臉一紅,強辯道:“誰說某有稱王之心!?這純粹都是市井流言,某絕無此意!”“將軍言不符實!如果將軍沒有稱王之心,這燕國王宮又豈是將軍之地位可居之所!?”蒯通是聞名天下的辯材,辛勝想蒙過他那是想都沒想。
果然,辛勝一時語塞,無話可說。
蒯通見狀暗喜,放緩了一下口氣道:“好在現在將軍並未稱王,事情還有可以挽救的餘地。如果將軍肯交出兵權,歸蒙大將軍節制,並且遷出燕王宮,那麼以前所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陛下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日後,辛將軍仍然可以享受高官厚爵,子別亦可以永享富貴,如若不然,恐自取夷滅九族之禍!”
辛勝聞言額頭冒汗。一時有些猶豫:“這,可否容辛某考慮一下?”蒯通拙拙逼人,毫不放鬆地道:“不行,蒙大將軍等著攻取趙地,沒有時間容辛將軍考慮。如果將軍現在仍難以決斷地話,那麼蒯某還有一則訊息,辛將軍要是聰明人的話,應該知道如何選擇!”說著,蒯通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十數日前。函谷關守將章邯、司馬欣、董翳三將已經識破胡亥、趙高等人的醜惡面目,率大軍三十萬歸降。目前,陛下親率大軍正直下關中,以陛下在關中地民望,想必旬日可定。”
蒯通地這一句話就像一把沉重地鼓槌一樣重重地敲在了辛勝地心裡,辛勝頓時變色:沒想到扶蘇的動作會這麼快!
蒯通見狀,繼續道:“目前秦國百萬精銳已經盡數為陛下所掌控,且握有江南之民、巴蜀之糧,旬日之內又可定關中,可以說。天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