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面色一變,正要發怒,忽地便聽見靜悄悄的酒樓上傳來一聲“哼!”的聲音。大漢頓時大怒:“哼什麼哼!哪個不服氣,給老子站出來!”
便見高漸離有些慵懶地道:“是我,你待怎的。欺侮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欺侮我們來著!”
大漢大怒,定睛一看,不禁笑了。隨即大步走了過去,對著荊軻大笑道:“荊軻,原來是你這個膽小鬼啊!昔年在邯鄲聞我要找你比劍,你竟然聞風而逃。逃也就逃了,本該選個山僻無人之處貓著也就罷了,但還有臉在這裡唱歌享樂,更可惡的是竟然還有如此佳人作陪。你魯爺都沒有這種福氣呢!”
荊軻面色不變,淡淡地道:“原本是魯勾踐兄啊,請坐!”扶蘇聞言,微一皺眉,好似聽過這個名字,低聲問齊虹道:“虹兒,這魯色踐何許人也?”齊虹倚在扶蘇身邊低聲道:“魯勾踐,是齊國有名劍手,劍法十分厲害!”“噢!”扶蘇點了點頭,心中卻一點也不緊張,有荊軻和‘屠狗者’在此,哪容得這廝如此張狂,只待著看好戲便了!
便聽魯勾踐大怒道:“坐你孃的坐!荊軻,上次找你比劍,你竟然逃了,你這是怕了,還是認為我魯勾踐的劍法入不得你的法眼?”荊軻淡淡地道:“好勇鬥狠非是真男兒所為,魯兄若非要比,荊軻就認輸便是!”
魯勾踐大怒道:“什麼就算認輸!我魯勾踐雖不是當世一等一的劍術宗師,但也算有一點名號。獲勝從來都是堂堂正正、毫不取巧的,你荊軻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嗎?站起來,拔出你的劍!你這回再也跑不掉了;今天我不會放過你!”
荊軻皺了皺眉頭,還是保持了很好的涵養,沒有動怒。扶蘇不禁微微一驚:“好一個忍他人所不能忍!真是雷霆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真勇士也!”
就在此時,便聽‘屠狗者’淡淡地道:“荊軻,你的脾氣怎麼一直那麼好?你啊你,不管時候什麼都讓著別人,只會讓別人更囂張的;有時候你也應該學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也罷,就讓我替你打發了吧。誰叫我是你好朋友呢!”
魯勾踐聞言看了看‘屠狗者’,一起的恥笑之色:“荊軻也算是衛國劍術名宿韓起的高足,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比試?”
‘屠狗者’談談地道:“我不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個殺豬屠狗之人!”魯勾踐大怒道:“殺豬屠狗之人也敢和我較量,找死!也罷,你自己不想活,我就成全你。拔你的劍!”
‘屠狗者’眨了眨眼睛,面色平淡地戲謔道:“對付你要用什麼劍,就用我手中的尖刀足矣!”魯勾踐定睛一看,便見‘屠狗者’手中握著一柄大約一尺來長的牛耳尖刀,不禁勃然大怒道:“什麼,你竟要用殺豬屠狗用的傢伙和我比試!你把我魯勾踐當做什麼人了!?”
‘屠狗者’淡淡地一笑道:“當作一條亂吠的狗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話音一落,酒樓上頓時笑聲四起。便連齊虹也嫵然一笑,埋首在扶蘇肩上,輕笑道:“這大漢看他樣子粗豪不堪,卻也真有點意思!”
扶蘇心中暗喜:“有好戲看了!今天要見識見識,這位師叔的蓋世劍法!”
便見魯勾踐原本就有些黑紫的面色迅速泛紅,面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倉啷”一聲,魯勾踐拔出了腰下的長劍。劍是好劍,玄鐵品質,劍長三尺七寸,劍寬三寸有餘,劍身光亮剔透、寒光閃閃,在燈光的照耀下尤若一泓秋水般絢人眼目。
魯勾踐怒聲道:“此劍名‘秋水劍’,斬金截鐵,我本不欲佔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小心了!”說著,向前一躍,揮劍攻來。扶蘇心中一笑:“此人雖是魯莽,卻也頗有一點率真可愛之處!”
便見魯勾踐長嘯一聲,長劍挽起一朵劍花,霎那間室內便隱現風雷之聲,扶蘇微一變色:“好強的劍勢!”卻見‘屠狗者’臉色絲毫未變,只是靜靜地等侯著魯勾踐的攻勢。
電光火石之間,魯勾踐長劍急閃,竟如風雷大起般哧哧哧作響。霎那間;漫天銀色的劍芒化為三朵白蓮,率先封死了‘屠狗者’一左一右和頭上的空間,然後長劍狂舞,以雷霆萬鈞之勢急奔‘屠狗者’前胸而來!
樓上眾人頓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氣:“厲害,‘屠狗者’完了!”
看看長劍將要及體,‘屠狗者’粗大的身軀也不知怎的猛然一扭,竟然從密網般的劍幕中脫身而出,牛耳尖刀猛然間用刀尖擊在秋水劍劍鋒之處。
兵器尖部的力量是最強的,‘屠狗者’以最強擊敵最虛,頓收奇效。那魯勾踐直覺得劍身猛地一蕩,便向右斜盪開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