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外,其他人都準備返回久別的東北,有家的老同志都顯得很高興,因為他們就要和家人團聚了。
張志宏也很高興,因為他也要見到李娟了。自從和李娟不到一個小時的見面後,又過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想象不出李娟長得是什麼模樣了,回去後還能不能再認出來。
雖然經過了一年多的通訊,相互之間有了一定的瞭解,但是性格、習慣、愛好等等,還都是一無所知,回去後能夠結婚嗎?戰爭年代老同志由於成天打仗,找一個伴侶不容易,沒想到,在現在的和平年代,飛行員找一個伴侶也是這樣的不容易。
返回東北的空中轉場序列還是按照去福建的序列,人員作了一下個別的調整,李可勤犧牲了,有的同志身體不好,需要候補人員頂替,其他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回去的路線也基本上是原路返回,因為這些機場大家都落過一次地,比較熟悉。
張志宏仍然編在原來的梯隊,楊大隊長為長機,李中隊長為三號機,陳大壯為四號機。
從連城到山坡,再從山坡到鄭州,都比較順利,到了鄭州,就遇到了麻煩。下一個機場是唐山,唐山的天氣一直不好,只好在鄭州住下了。
雖然是住下了,但是有任務在身,也不能出去觀賞鄭州的風光。鄭州是一個革命勝地,有名的“二。七”大罷工就是在這裡發生的,市內有“二。七”紀念塔可以去參觀,近在咫尺,卻沒有機會,大家只好每天呆在招待所裡,耐心的等天氣。
12月的鄭州,已是隆冬天氣,雖然地處中原地帶,但還是有些寒意,特別是室內沒有取暖裝置,屋裡屋外全是一個溫度,長時間在屋裡還真是受不了。按照國家的規定,黃河以南沒有取暖經費,長江以北沒有降溫經費,所以在黃河和長江兩條河之間的廣大地域,居民到了冬天和夏天都是最不好過的。
真是天公不作美,唐山的天氣還沒有轉好,鄭州又下起了雪。為了防止因天氣變冷而使大家感冒,駐鄭州的部隊領導特批給他們每個房間生一個爐子。房間裡有了火,溫度是上升了一些,但是煤煙卻排不出去,搶得人透不過氣來,D團的領導怕煤氣中毒,決定不再生火。這麼多的飛行員,都是國家的寶貝,一但煤氣中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家只好堅持。
到連城去時,路過鄭州,根本就沒有出機場,就又飛到了山坡。現在住在鄭州,要到空勤灶去吃飯,在吃飯時,卻使張志宏他們有了意外的發現。
原來,張志宏的老鄉劉大慶、於湧泉和其他一些空軍預備學校的戰友就分在這裡。有十多年不見了,戰友相見格外親熱,互相擁抱,互相捶打。
“劉大慶,你怎麼在這裡?”
“張志宏,你怎麼來到這裡?”
互相詢問,都想知道對方的情況,忘了吃飯。
一陣歡樂過後,才想起了吃飯,大家盛好了飯,找了一個空閒的桌子,邊吃邊聊了起來。
“我們是從福建輪戰回來。”張志宏首先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接著劉大慶也介紹了他們的情況。
“你們都好吧?你知道我們那些老鄉有多少個飛出來了。”張志宏又仔細的問了一些情況。
“據我所知,我們那些老鄉,從航校飛出來到了部隊的不太多,可能有個十來個,一半多的人都被淘汰了。我們到鄭州的有19個人,幾年的功夫,已經有兩名同志犧牲了。”劉大慶具體介紹。
“都是誰?我認不認識?”
“一個叫趙德寬,大高個,一個叫於希福,大家都叫他媳婦的,這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其他的人還都好。我和於湧泉也剛從東南亞某國回來,差一點當了外國人的俘虜。”
“怎麼回事?”
“我們在那裡執行援外任務,給他們訓練飛行員,沒想到某國突然發生政變,要不是我們接到我國駐外大使館的通知比較早,撤得及時,要不然,就當了俘虜。”
“你們師訓練真快啊,你們都可以當專家帶飛行員了。”
“什麼專家啊!你不知道我們撤得多狼狽,什麼東西都來不及帶走,到了廣州,凍得不行,還是他們給我們每人借了一件大衣,才回到了鄭州。你們怎麼樣?”
“我們到S師的人還算比較平安,都還健在。”
“那就好。”
“只是我們在福建犧牲了一個同志,不是我們一批的,是個經過‘八年抗戰’的老同志。”
聊了一會兒,彼此都知道了一些對方的情況。張志宏感到他們的訓練進度要快多了,他們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