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strategy),即一種生物利用別種生物完成自己的生命週期。比如某種在加州沿岸沼澤一帶,叫Euhaplorchis californiensis的寄生蛭,從魚鰓中進入花鏘魚體內後,會在其腦部製造某種化學物質,令魚出現不正常行為,像是經常作誇張擺動等。”
女法醫頓了頓續道:“大部分行為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增加該物種群體的數目。
“但根據你的想法,一種病毒竟能以此種“誇張”的形式,影響一個人的精神狀況,簡直聞所未聞。我只能猜想,病毒可能在宿主體內合成毒素分子再放出,刺激宿主的細胞、神經系統等,改變宿主的行為模式。”
“又甚至改變宿主的外表?”銀凌海想起面對丹、倉庫的匪徒時,他們異常增生的毛髮、又或似是被麻痺了的痛覺,問道。
“外表?你指的是什麼?”康薇爾再皺起眉頭。
“不,沒什麼,凱阿姨,請你繼續。”
“唔,阿海,在現階段,我們不清楚病毒的傳染能力及其潛伏期的長短,只知道很可能有一名原始帶菌者,即感染源,透過體液等途徑,感染了第一批患者,包括第一個的零號帶菌者,然後再……”
“等等,”銀凌海想了想,打斷康薇爾道:“病毒是會呈層遞式傳播,那麼不就會出現……呃,像中世紀時黑死病般的大瘟疫嗎?”
“這個推測很合理,人與人、人與犬、犬與人,犬與犬,彼此可能會互相交叉感染。而視各病者體質不同,病變時間也有先後,不過我化驗過毒蟲的體液樣本,發現他們身上的病毒出現了異變。”
“異變?”
“簡單來說,病毒複製自身到某個數目時,開始變異,其活躍程度及分裂速度都變慢了,用一般人理解的說法是,病毒的毒性變弱了,反刺激了寄主自己體內的免疫系統,用分泌干擾素(interferon)等方法擊退。”
“你的意思是,病毒不再帶威脅性,不會出現大規模的傳染?”
“可以這樣說。”
康薇爾點點頭,邊用筆在餐巾紙上繪上一株向下倒生,只有樹幹和分枝的樹木,道:“應該說,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病毒的活躍程度和傳遞情況成反比,我猜即便蔓延,最遠都可能只及第三、四層級的被感染者。
“前提是感染源……我先假設它是生物,不會增加零號感染者的數目。”
“呼,真是好險。”銀凌海松了口氣。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先別提那個病毒源頭,也即感染源。我從沒有看過病毒有如此古怪的變種模式,而且變種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你很難知道這種病毒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
“呃,凱阿姨,等等……”銀凌海想起羔羊圖捲上的圖畫,道:“你的意思是,病毒可能又會突然……例如……我說例如,在某個時段後,變得更有毒性,傳染能力較強?”
“我很想說“很有可能”,但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康薇爾有點沮喪的回道。
哥特市中央公園。
坐在散步道旁木椅上的銀凌海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坐在椅背上,視線投往前方。
眼前是一幅和平的景象,一名像是上班族的男人,坐在銀凌海對面的長椅上,手中拿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紙杯,頭微向後仰,雙目緊閉,像是個偷空溜出辦公室的上班族。
一對情侶則坐在鋪了塑膠布的草地上野餐,你儂我儂的。
一個約十五、六歲的男孩則在一旁的榕樹下,等待他的小狗以尿液劃地盤。
已發生的一連串狼人事件,就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他深吸一口公園內清新的空氣,讓頭腦平靜下來,整理已知的情報。
首先,某個人,啊,嘉維斯,可能即是莎若雅說的迷失同胞,受到那什麼獸的影響,要每隔十五天殺死一個人,吞噬其血肉。而他體內的病毒也感染了身旁的朋友,比如肯尼、丹等人……
不,從在車站時丹的說話推斷,可能是那些流浪狗感染了他……嗯,時序有點怪……
不過根據凱阿姨的說法,散播病毒的可能是狗只,這樣就能解釋力高說的那古怪流浪漢劫殺案,以及那群在街上混的毒蟲,為何突然發瘋跑去黑吃黑,畢竟他們接觸到流浪狗的機會率很高……慢著……
嘉維斯在第一宗兇殺案前突然失蹤,他沒聯絡自己的兩位朋友嗎?先不說丹,肯尼之前一直不知道嘉維斯已成為狼人,直至對方闖進宿舍?嗯,這些失落的時間及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