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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底牌之後,下一步行動藍圖和鬥爭策略已漸在頭腦中明朗成形。炮聲隆隆的臺灣海峽如果出現更富戲劇化的場景。當不為怪。

第八章 考驗“蜜月”

得知毛澤東打炮,蔣介石連說了三個“好”/美國會不會為金門拔刀

相助,好大的一個謎/美國海軍中將,在這裡不僅僅是上賓,而且是

上帝/儘管蔣先生寫了一本《蘇俄在中國》,毛先生卻從不寫《美帝

在臺灣》/“騎手”採取了“讓馬糊塗”的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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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前線戰報傳到北戴河,毛澤東閱後,莞爾一笑,便放到了一邊。他的關注點興奮點顯然不在消滅了多少敵兵炸燬了多少敵炮敵艦使多少位名將之花凋謝上面,他知道把那麼多的炮彈甩到一座小島上,總會有收穫的。他對王尚榮中將說:兩位“大總統”那裡有什麼情況,請立即告我。在他的超遠視聚焦鏡裡,金門一閃即逝,輪換出現的畫面,一個是臺北,一個是華盛頓。他下令開炮的目標之一,就是要讓這兩座城市間如膠似漆情深意篤的“蜜月”經受一次戰火的考驗。

8月23日, 蔣介石正在位於日月潭畔的涵碧樓官邸小住,說明他對將要發生的重大事件已有了某種程度的預感。因為他到這裡居住,大多是有重大事件需要考慮決策。每逢國民黨召開中央全會,“行政院”和臺灣“省政府”改組,以及黨政軍重要人事變動安排等,老先生都要事先前往涵碧樓往上十天八天,國際上發生重大事故而與臺灣有關聯的,有時也要到涵碧樓來考慮應對之策。

背山面水青磚綠瓦的官那裡,幽靜的花園開放著杜鵑花,這使他感到賞心悅目。“總統”的生活似乎是清苦和有規則的,他常常天亮即起,穿一種傳統的中國式藍色長袍,或穿一套不帶軍銜的軍服。蔣夫人身穿晨衣陪他做晨禱。他的早餐僅稀粥、鹹菜和白開水。 早飯後,他讀報到上午9點。然後秘書抱來大摞檔案,黃色檔案代表例行公事,紅色檔案代表緊急問題。10點或11點,按照每一天的安排召集有關官員開會。 午飯後休息半小時,然後再開始工作。下午4點半,他常常帶上一個助手去散步, 換換空氣。歸來,茶點已擺好,用罷,又繼續工作到晚7點。然後再去做禱告和沉思。晚飯後,他往往繼續工作。如果有人勸他,說看場電影並不是浪費時間的話,他也會同意去看。睡覺前洗一個含有硫化物的泉水浴,然後再寫上一段日記,這是他一直保持著的良好習慣。

這一天的17時30分,毛澤東炮彈的衝擊波,將老先生循規蹈矩的生活安排攪亂。晚膳剛剛擺好。“總統”收到了金門正在遭受猛烈炮轟的報告。

老先生突然一怔。有一會兒不說話。雖然在臺灣海峽同中共早晚要大打一回是預料中事,但真的就這麼打起來了仍不免會感覺突兀,萌生驚詫。

俄頃,眉頭舒展,嘴角帶笑,連說了三個“好”“好”“好”。

侍立左右的高階將領和幕僚們緊張不安的神情中又注入了惶惑與費解:要知道,共軍大規模炮擊之後,很可能緊接著就是大舉渡海攻金呀,臺灣安危繫於一役。如此嚴重關頭,究竟何“好”之有?“總統”又有何制敵妙策?

“總統”兩眼炯炯有神,短鬚、光頭透著一股軍人的威嚴,他的笑是令人最難以捉模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儘管他笑臉常開,但他古板、暴戾、神秘的性情常常變化無序,因此在他面前都養成了唯唯諾諾的習性。“總統”矜持地微笑著,顯示出領袖才具備的處驚不亂的沉穩,他並不做什麼解釋,用語調急促的浙江方言吩咐道:趕快向斯穆特將軍報告此事,我們急需盟邦的援助。沉思片刻,又道:立即以我個人名義起草一封給艾森豪威爾總統的信函,就說我們希望美國再一次顯示出正義和力量,堅決制止毛澤東的挑釁和入侵,切勿讓金門、臺灣成為第一、第二塊倒下去的多米諾骨牌,致使東南亞乃至整個亞洲和世界的反共防線被開啟缺口,崩潰而難以收拾。

美國著名傳記作家布賴恩·克羅澤認為:蔣介石屬於那種少見的、非同小可的人物。這個人的勇氣、謀略、魄力、個人意志及其工作精力均足一般人所想象不到和難以相匹的。但歷史的偶然使他不得不和另一個更為獨特傑出的人物——毛澤東——在這個國家裡決一雌雄,這是蔣介石的不幸。或者說,他缺少那些政治家和將軍流芳百世的先決條件——運氣。確實,他的運氣糟糕透頂,這主要是由於他自己的失誤所造成的,因為,他在決策方面的不明智及性格、思想上潛在的缺點常常是阻礙他取得成功的最大敵人。兵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