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幫助傳海和我家人逃脫官府追捕之恩。總之,我羅家欠他良多。”
“冥冥中自有註定。”庚二喃喃道。
張硯嘉回頭,“小兄弟剛才在說什麼?”
傳山和庚二一直用神識交談,只有最後一句庚二才發出聲音,張硯嘉完全不知兩人對他的底細已經一清二楚。
庚二對他笑笑,“沒什麼。我就是奇怪張大人不怕我們是壞人嗎?為什麼看到我們一點都不驚訝?”
張硯嘉撫須大笑,“如果我沒料錯,剛才是這位俠士救了我吧?既然能出手救人,要麼你們就是好人,要麼就是對我有所求,那我又何必害怕你們?至於為何不驚訝……如果你們之前也看到某位道長突然出現在你面前,還露了幾手仙家妙法,你如今也會像我這般鎮定。”
“張大人好心性。”傳山讚道。
“哈哈!別稱我大人了,我如今已不是官身,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張叔,不願意就叫我張三怪。”
“三怪?”庚二好奇。
張硯嘉大概看著庚二喜歡,慢走一步,與他同行道:“這是以前蔚縣的父老鄉親們給我取的綽號,說我一怪不收賄賂、二怪不打人板子、三怪十年不升遷,謂之張三怪。”
傳山失笑,這張大人像是對這綽號十分得意,言語中滿是驕傲之意。
第143章
言談間;三人走入東廂房一間待客小廳中。
書童送上茶水;張硯嘉吩咐了同來的管家;讓他安撫老爺和老夫人,同時叮囑府中下人,不要把他“飛翔”的事對外亂說。
管家領命離開,沒有多看傳山和庚二一眼。
書童倒是好奇地盯了二人好一會兒;被張硯嘉攆出小廳。
三人圍著一張精緻的四人圓桌坐下。
一坐下,庚二就掏出一張符,“啪”地貼在桌子上。
張硯嘉眼皮一跳,“這是?”
傳山笑答:“小小的忽略符而已,我們來此拜訪,青雲派道士遲早會察覺,不過我們可以先隱瞞他們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無論我們在這裡說了或做了什麼,他們都不會察覺。”
“原來如此,好手段。咳,現在二位可否告知你們的來歷,以及二位在此時來我府上的目的?”張硯嘉一正臉色,對傳山二人問道。
“張大人還沒有看出來嗎?我以為我弟和我長得還挺像。”傳山笑。
庚二對隨著茶水送上的小點心萬分感興趣,拈著往嘴裡填。
張硯嘉雙眼微眯,“我倒是有個猜想,只是……”
說著,張硯嘉手沾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傳山哈哈一笑,起身對張硯嘉再次拱手施禮,“羅家傳山見過張大人,張大人對我弟及我羅家之大恩,我羅傳山銘記於心,必當回報。”
張硯嘉大喜,起身一把扶住傳山,激動地道:“你真是傳海兄長?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可嘆我身為傳海之師,卻沒有辦法幫助傳海。你說的那牢什子恩情,切莫再提,莫要讓我羞愧!”
“張大人……”
張硯嘉抬手製止,“叫我張叔。傳海現在好不好?他在哪裡?你們一家是否都安康無事?羅家村人現在……?”
傳山硬生生地施完一禮,這才坐回原位,“讓張叔擔心,我們都很好。傳海也一直在擔心您,他還跟我說,如讓我有機會就到蔚縣看望您,沒想到我還沒到蔚縣,就在此處與大人相遇。”
兩人唏噓一番,傳山把傳海與張硯嘉別後的一些事撿著說與其聽,並略略提了一點自己的事。
張硯嘉一會感嘆,一會憤怒,一會又大笑不止。
半個時辰後,張硯嘉喚進書童,讓他又添了次茶水,且囑咐其多送一些茶點來,並讓他轉告夫人,說晚上要設宴款待貴客。
“這就是你的師弟?”張硯嘉看向把傳山面前的點心碟拖到自己面前的庚二,笑道。
“是,他叫庚二。”
庚二抬頭對張硯嘉搖搖手。
張硯嘉笑眯眯地把自己的點心碟也推到了庚二面前。
庚二對他笑出了牙齒。
“你剛才說你現在也在道門修行?”
“是。”
張硯嘉沉吟片刻,問:“現在道門弟子出門都不穿道袍嗎?”
“哈哈!修者門派與純粹的道門有所不同,尋求大道之法更為廣復,不拘一格。像我和庚二所修功法就不是同樣,與道家學說更是頗有悖逆之處。”
張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