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馮貴和另外一個隨從雖然不忍心,卻絲毫沒有質疑主子的命令,上前就把歐陽綱手裡的刀下了,動作麻利的把人捆了。“兄弟,對不住了,等下爺弄清楚後,你真的是被冤枉的話,我倆給你賠罪便是了。”一個小聲的嘀咕著。
許文瑞轉開臉,再看石頭上的人,只見她依舊在笑,只是,此時的笑容不再跟先前自己見到的那樣子,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瑾瑜當然高興了,辛苦折騰一趟。他選擇信任自己,那就是說自己沒白忙。這次的辛苦是值得的!
看到她這樣的笑容,許文瑞覺得心裡忽然漏掉半拍。也忽然更肯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可是現在不是想別的時候,他朝她點點頭,就開始上前審問歐陽綱了。
瑾瑜對接下來的事不感興趣,心情愉悅的起身,到黑豆身邊拿下一個小包,還有裝酒的小葫蘆,又在另一個包裡取了布毯,選了離他們七八木遠的位置,把毯子鋪在地上。坐了上去。
拿小刀切食著包裡的狍子肉乾,品著小葫蘆裡的佳釀,心情超好的看著前面的人。“算你小子聰明。”她這樣在心裡說著。
審問看樣子進行的很順利,不大會的功夫,就看見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給許文瑞磕頭了。然後,瑾瑜看見姓許的揮揮手,另外幾個隨從動作慢了點,地上的人被那個叫展群的人。拎著刀拖起來,叫了一個隨從一起推搡著綁著的人進了旁邊的林子。
再出來時,展群還在用樹葉擦拭著手上的刀,一起出來的那個隨從神色有些難過。患難與共的兄弟。卻是吃裡扒外的細作,誰心裡都不好受。對於他們來說,也有一種被欺騙。被叛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這樣,展群很理解的主動替他們動手了。不管歐陽綱有什麼樣的不得已苦衷。做過的事畢竟是做了,再也無法挽回了。更何況。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原本是七個人的,中途遭遇暗算,折了一個。
那個也是一起生活了十來年的兄弟呢!
“喂,你怎麼就那麼信她的話呢?”展群把手裡的刀扔給馮貴後,走到許文瑞的身邊,很是好奇的問。
“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害我。”許文瑞因為奸細竟然在自己身邊,而心情鬱悶著,聽見展群的問題,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人兒,心裡忽然覺得好受多了的回答著。
一起相處多年的人,竟然是敵人,一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卻能不顧一切的救自己。她,能那樣捨身的救自己,又怎麼會害自己呢?當然,她對自己做過的暴行,肯定是另有隱情的。
許文瑞叫大家好好休息,自己則往坐在路邊的人那裡走去。聽見身畔有腳步聲跟著,回頭瞪著眼睛。
“好好好,我不去礙眼還不行麼?”跟著的展群立馬停下,不情願的嘀咕著,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走進了,許文瑞才聞到酒香,看樣子她心情的確不錯。他看了看那毯子的大小,思量著要是自己坐上去的話,她會不會拒絕。最後,他盤腿坐在毯子的邊緣位置。
毯子的主人沒有不樂意,優雅的吃著肉片兒,喝著小酒。他才想到,她應該是著急趕來通知自己,路上沒休息好,也沒吃好,心裡更是感動。再想她曾經對自己的暴行,卻怎麼都記恨不起來。
坐了好一會兒,吃的人也不跟他說話,更沒有讓他的意思。一小方滷肉吃好,塞好了酒葫蘆,就拿出一塊帕子擦拭著嘴角。他看到這塊帕子,不是先前她用過的那塊,她還蠻講究的!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讓她面頰粉紅如盛開的桃花,許文瑞想起兩年多前的那一幕,上了懸崖之後,自己還考慮認她做個乾親,好好孝敬她,讓她頤養天年呢,誰承想她竟然是個妙齡女子呢。
“你想到了什麼,很好笑麼?”瑾瑜擦拭著切肉的小刀,好奇的問。
許文瑞本不想說,可是想了一下,卻照實說了,說的時候,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看看她的反應。
瑾瑜想到自己當時老嫗的妝容,再聽了他的話,竟然也忍不住的笑了問;“乾親?乾孃還是姑姑?還是幹嬸子呢?”
“當時沒想好。”許文瑞臉紅紅,實話實說。反正,在她面前,他沒辦法說謊話了。
“那現在呢?”瑾瑜邊問著,邊檢視包裡還有幾塊肉乾。
許文瑞眨巴著好看的眼睛,在想著,是啊,恩人就在眼前,自己該怎麼報答呢?
“千萬別說以身相許,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再好看也不感興趣。當年出手救你,也是因為你之前,先幫我解過圍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一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