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在家裡頹廢了幾天之後想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只是暫時失勢罷了,幾年後他又是一條漢子。
兩個人沒共同話,也就互不搭理,褚博睿悠悠然進了臥室,陳朗也毫不客氣地霸佔整個客廳。
芮秋今天加班,到了七點多才打了個電話回來,陳朗在客廳聽到褚博睿的手機響了,心裡也猜出是芮秋打來的,偏偏豎直了耳朵也聽不到半個字。這通電話打了有一會子,褚博睿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看著又貴氣又體面,輕易就把陳朗給比下去了。
“我現在得出門。”褚博睿說著換了鞋。
陳朗瞄了眼他那雙皮鞋,擦得錚亮,理直氣壯,“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還真不好說,也許九十點,也許晚上就不回來了。”褚博睿說著,然後又添了句,“當然,你可以繼續等。”
陳朗皺著眉毛對他甩手,“快滾吧你。”
褚博睿和芮秋吃完飯,兩人開車兜了會才回家。
芮秋喝了點酒,臉上飛紅兩片,開了車窗吹了些冷風,等身上淡淡的酒味散去些才覺得舒服些。
車子一路開回景陽名城,車子嘀地一聲鎖上,褚博睿抬頭看了眼八樓,樓上窗戶黑著,看來陳朗等不及走了。
芮秋剛開了門,褚博睿龐大的帶著酒氣的軀體就壓了過來,摟頭摟臉地就親上了,芮秋體內還殘存著酒精,被磨著蹭著也就有了那份心情,半推半就由著褚博睿粗暴的解了他的皮帶。褚博睿在這事上素來有一股野蠻勁頭,像是聞到腥氣的野獸,動作雖粗魯,卻總拿捏準了分寸,並不會真傷到他,芮秋並不反感倒覺得有一絲別樣的快*感。
褚博睿今天似乎格外興奮,大約是酒精起了催化作用,讓他在芮秋溫熱散發著酒精醇香的氣息中迷亂。
褚博睿兩手狡猾地穿過對方的褲腰,托住對方豐腴而肉*感的白臀,一個突發力道把對方抱了起來。
芮秋在喘息中一聲低低的驚呼,筆挺的西裝褲下兩條長腿纏住對方板硬的腰,右手撐在身後的餐桌上,低頭應付褚博睿食髓知味的唇舌。
褚博睿前襠拉鍊底下被壓迫的大物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芮秋身上磨擦,變著法子勾起芮秋的性致。
兩人跌跌撞撞撞亮了客廳的燈,漆黑的客廳一下子亮堂起來,露出躲無可躲的傻愣著一張臉的陳朗。
對方顯然剛睡醒,頭髮張揚地飛翹著。
芮秋隨手抓起褚博睿丟在桌上的外套,長手一揚,不偏不倚恰蓋住陳朗的腦袋。他不羞不愧地整理了衣褲,瘦腰長腿地從陳朗面前走過,左手悠閒地扣著右手手腕的襯衫鈕釦,語氣不冷不熱,“你怎麼來了?”
他也不等陳朗回答,直接進了浴室放了熱水。
褚博睿好事被攪,臉色自然好看不了,他勉強維持著面上的客氣,“小陳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啊。”
陳朗不用他說,也知道自己沒法待下去,但還是堅持著坐了一會。
芮秋出來,對褚博睿說:“你先洗。”
褚博睿進了浴室,芮秋給自己倒了杯清水,抿了口,側身半倚在餐桌上,“說吧,找我什麼事?”
陳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存摺放在茶几上,用手攤了攤弄平整,“這十萬……”
他沒說下去,抱著睡熟了的陳子安,低著頭走到了門口。
“陳朗。”芮秋叫住他,卻沒有看他,只是垂著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玻璃杯。
陳朗停下腳步。
“我原想如果你選擇做陌生人,我就把話擱心裡不說了,但是……我想還是說明白的好。”芮秋停了停,“自始至終我並沒有愛過你,酒吧和你……也不是我的第一次。”
感覺到陳朗猛然投過來的視線,芮秋無聲無息地避開了,“我要說的就這些。”
陳朗張著口,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走了。”
芮秋看著陳朗模糊背影,望著天花板也是半天沒有聲音,他久久才吐出一口氣。
褚博睿洗完澡出來,裹著浴袍站在一邊,腳上沒穿拖鞋,赤腳走過來在他肩膀拍了兩下,“說清楚了也好。”
芮秋無聲地把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深深洗了一口褚博睿身上的氣息,男性淡淡的菸草和酒香混合的氣味,他低低地說,帶著玩笑的語氣,“博睿啊,如果今後你和他一樣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即便想,我也無法原諒你。”
“我知道。”褚博睿摟著他,疼惜地親吻了下他的眼角,嘆息地低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