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擰開飲料瓶喝著。我抓過揹包塞在了肋下,揹包裡的填充物沒取出來,所以靠著還很舒服,李小宇把他的也遞了過來,我也塞到了身下。
“不謝謝我?”
“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謝你?”
“話裡有話啊?”
“是啊,我就這個意思。”
無聲。
一隻手模我的大腿。我嚇得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就把那手按住了。李小宇一下壓到了車窗上:“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啊?”嘴唇有意無意的蹭過了我的臉。我極小聲的在他耳朵邊上說:“快點坐下。”
他馬上大聲問:“什麼?”
靠,鬧夠沒有?我也大聲說:“咱倆換座。”
他嘻嘻的笑著靠在了原來的座位上。“到了地方,我請你吃狗肉。”
“我不吃。”
“那是補身體的,你應該好好補補。”
“我不吃。”
“怎麼了?不喜歡吃啊?狗肉多香啊?”
我才想起來他媽媽是朝鮮人,他骨子裡脫不了吃狗肉的根,而我是滿族,我們世世代代都對義犬感恩帶德,狗肉對我來說,和人肉一樣,不用說吃,看著都噁心。
“我是滿族,不吃。”
“你什麼時候成滿族了?”他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而我看著前面的椅子背:“從我剛生下的時候。”
“哈哈哈哈。。。”他用腿心滿意足的碰了我一下:“我知道。”
“什麼?”
“我知道你是滿族,看你姓就知道,哈哈哈。。。”
我身上又開始疼了,臉色不太好看。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也別那麼嚴肅,我請你吃牛肉總行了吧。說句話啊,你不想理我了,我讓我表妹給你燉人參湯喝吧?”
他有點兒象妖精,一會兒天真爛漫,一會兒兇猛殘暴,人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就弄不清楚,哪方的水土能生出他這個神經分裂的主兒來,那地方的人是不是也一會兒一變臉,那的天是不是說陰就陰,說晴就晴。
正想著,他還在高興的對我說:“你去過原始森林嗎?到時候我帶你去。”
突然一股衝動衝上了我的腦袋,我想都不想,抱著他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靠,不是分裂嗎,我也分裂了,這算不算以毒攻毒?原來人是可以這麼輕易就轉變的,現在我也能對著不該笑的事情笑了。左右對面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了點驚,雖然沒說什麼,也都偷看著我和李小宇,這回輪到李小宇臉紅了,動作有點不自在的看了看我,我笑著一把拉開了旁邊的窗戶,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欣賞著就要進入黑色世界的遠方,不久,我就要欣賞到星空了,但是坐在我身邊的是李小宇,不是別人。
蛇男20(長途客車上的較量!)
車逐漸的駛進了山路,兩邊的平原聳了起來,我們象在一個林地和高速公路夾成的凹槽裡行駛一樣,越來越黑的天給周圍的一切都慢慢的一層一層的塗著黑漆。旁邊不斷劃過很多轎車和貨物裝到2米多高的大拖車,黃色的燈光也和車體的呼嘯聲一樣,由遠到近,然後一下衝進了前方。都晃悠3個多小時了,還沒到地方,我的脊樑骨開始失去了彈性,稍一活動就疼的鬧心,又餓又累又疼又困,眼睛裡只剩下了窗外的一片黑乎乎和前排的座椅背,李小宇好幾次都把頭一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又一下的把他的頭抖回了原來的位置,最後一次,他惡狠狠的貼著我耳朵說:”不讓我靠,下車我就乾死你。”
唉,肩膀肯定是要受委屈了,我馬上就想到了上學時學的鴉片戰爭時期的中國,列強要我割地賠款,有廁所不上非得騎在人家腦袋上拉屎,喪權啊,恥辱啊。現在列強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真想他這一覺不醒,下車我就找個地方埋了他。他靠著我,時間一長我就有點抗不住了,所以我就勢到在了車窗上。車在山路上忽上忽下的,象搖籃一樣的哄得人只想睡,我的上眼皮也開始溫柔的貼向了下眼皮,人家倆本來天生就是一對,分居時間長,誰不想誰啊,我就是作個順水人情,圓了他倆的房吧,想到這兒時,我有點憋不住想樂,就在兩個眼皮終成眷屬的前一秒鍾,一隻長嘴的大黑蚊子出現在了就要合閘的眼皮中,我去他媽的,打死它!探身伸手就是一掌。這蚊子可是有點來頭,我估計我掌風未到它就先知了,不慌不忙的一扭身形,飛到了前面那位後腦勺上,這就有點難為人了吧,於是我!住呼吸,輕輕靠攏,猛一發力,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了,但是手指頭再次落空,前面那位頭髮讓我給狠狠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