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令人驚愕,我問她是否對日曆著迷。她語調平平的說不。我又問她是否喜歡記東西。
“沒什麼啊,這僅僅是我該做的事情啊。”
我快速的問了她許多我之後可以核對的日期。
“1985年3月2號,那是星期幾?”
“那是星期六。”她的答案簡潔而且準確。
“1985年7月17日。”
“星期三”。她的回答依然快速而準確。我意識到我要是隨機想一個日子,好像要比她的回答還更慢一些。
因為她說到她通常不用公式就能夠記住從80年代中期以來的日子,我就試著讓她回憶過去,並且問她1983年8月22日那天是禮拜幾。
這次她花了大約半分鐘,嘴裡嘀咕著,明顯是在推算而不是靠記憶。
“1983年8月22日,嗯,那是禮拜二。”
“這好像有點難,為什麼呢?”
“因為我腦子裡只能回憶到1984年的秋天,從那時起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
她解釋說在學校時的每一天,她都有很清楚的記憶,她就利用這個來做她記憶的起點。
“1985年8月份是從星期四開始的,這樣我只要倒退兩年,1984年的8月份是從星期三開始的。”
然後她說,“我弄錯了”,她笑著說。“我說1983年8月22日是星期二。事實上該是星期一。”我複核了一下,她的更正是對的。
她的計算速度是驚人的,但是更加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記住過去18年的事件的這種形象的方式。有時專家們有不同尋常的方式來表徵各種經歷。俄國的神經心理學家亞歷山大·盧利亞曾經研究過一位記憶專家“S”,他可以記住一張很長的表格上的隨機數字。“S”有一種攝像機般的記憶力,一直可以回憶到幼年,而且他也是一個聯覺者,所以一些特定的感覺並沒有正常的連線,而是相互交叉的。高度的聯覺者能夠發揮想象,比如說一週的哪一天,可以用顏色來使它們具有特殊的鮮明的經歷。“S”將特定的數字跟顏色聯絡起來;就像米歇爾那樣,我們通常難於得其要領。
“有一些人”,我對米歇爾說道,“當他們聯想一週中哪一天時,就能看到一種顏色,這使得這一天更加鮮明。他們可能把星期三想成是紅色的,星期四想成是藍色的,星期五想成是黑色的——”
。。。 。。。
約旦·格拉夫曼是位試圖弄清楚米歇爾的大腦是如何工作的科學家。他和神經塑###第一次接觸是在1977年,那時他還在威斯康星大學讀研究生,正在研究一位腦部損傷但奇蹟般恢復了的美國婦女。他稱呼她“勒娜特”,她在紐約市中央公園一次恐怖襲擊中差點喪生。格拉夫曼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襲擊後5年多,很多醫生都放棄了對她的治療。她的運動皮質嚴重受傷,以致她運動方面有極大的困難,基本上就殘廢了。她被綁在輪椅上,她的肌肉也萎縮了。研究人員認為她的海馬可能受傷了;她有嚴重的記憶問題而且幾乎不能閱讀。自從這次襲擊之後,她的生活就開始滑坡,她無法工作也失去了很多朋友。像勒娜特這樣的患者,被認為無法治療了,因為缺氧損傷;留下了大面積的死亡腦組織,並且許多臨床醫生認為當大腦組織死亡以後就無法恢復了。
然而,格拉夫曼所在的團隊就又開始對勒娜特作強化訓練——是那種通常給腦損傷病人所做的第一週的訓練。格拉夫曼一直在做記憶的研究,也通曉康復醫學,並且想弄明白如果把兩個領域整合在一起會出現什麼情況。他建議勒娜特開始做記憶、閱讀和思考的訓練。格拉夫曼對保羅·巴赫…伊…裡塔的父親20年以前確實從那些相似的專案訓練中受益的情況並不瞭解。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第十一章 整體大於其部分之和(5)
她開始更多的活動並且一天一天變得更加活躍;也能夠集中注意力來思考和記憶事情了。最終她能夠回到學校,找到工作,並且從新步入社會。儘管她從來沒有完全地恢復;格拉夫曼卻對她的進步感到驚訝,說這些干預治療“是這樣的提高了她的生活質量,簡直令人目瞪口呆。”
格拉夫曼想探索塑###的極限潛能;來發現結構的改變能持續多長時間;並且瞭解是否有不同型別的塑###。他之所以這樣推理是因為每個患有腦傷的病人都有唯一的受傷區域,密切注意每一個病例通常要比群體的研究更具成效。
格拉夫曼對大腦的看法,將一種非說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