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錯了。是我嫉妒你,是我心思狠毒。你就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母妃、父皇的面上,至少,讓我能夠死得安寧。”
蕭沉淵看著皇帝的表情,即使早知道對方不過就是如此的小人,看著他這般幾近於求饒的懇求,他居然覺得興趣索然,無動於衷。就好像一道期待已久的菜餚,等到端上桌,吃到嘴裡,便又覺得不過如此。
對杜雲微,他只是輕拿輕放,畢竟,他與杜雲微也不過是做了幾年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可是對皇帝,這個自小與他一同長大的兄長,他卻必須要把話說清楚,否則心結難解。
蕭沉淵目視著皇帝,眼中依稀有電光一閃而過,一字一句的道:“皇兄這話說錯了。那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
皇帝眼中暗色一閃而過,隨即便自失一笑道:“你都知道了?是了,以你一貫的為人,想必都查的差不多了,才會坐到我跟前來吧。”他抬抬眉,頗有些古怪的道,“那你可知道你的生母是誰?”
蕭沉淵垂了垂眼,神色看不出一點端倪,只是冷淡的看著茶盞中碧色的茶葉,並不答話。
皇帝冷然一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憎反倒抵過了最初的恐懼:“你要我如何不恨你呢?不過是宮外抱來的野種,竟然也要弄出個金龍入夢的閒話,借了我母妃的名頭卻事事都壓在我這個長子上頭。”他一字一句的道,“每一次看到母妃強顏歡笑,看到父皇偏心於你,我都巴不得殺了你。明明我才是長子,最有資格繼承皇位,可父皇眼裡卻只有你一個兒子,叫我如何甘心。。。。。。”
“皇兄總算是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蕭沉淵擱下茶盞,平靜的說道。
☆、第64章
蕭沉淵的目光之下,皇帝忽然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問道:“我想你還不知道你的生母是誰吧?”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讓我安樂而死。”
蕭沉淵握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好一會兒才鬆開,他站起身來朝皇帝走去,平平的直視對方:“你先說。”
皇帝譏誚一笑,笑容看上去微微有些冷:“父皇母妃都已經死了,除了我,你還能去問誰?”他看著蕭沉淵,目光忽而平靜了下來,“沉曜,我們何必走到這種地步呢。。。。。。”
他的嘆氣聲非常的惆悵,那個樣子,恍然就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宛若君子的長兄。蕭沉淵慢慢的闔上眼,說道:“我答應你,如果你說的事情是真的,我就讓你以蕭家男兒的身份死去。”那就是說允許對方死於刀刃。
皇帝笑了笑,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柔妃,輕輕道:“你過來些,你的身世關乎皇家密事,不能傳入第三人之耳,這也是父皇始終不告訴你的原因。”他見蕭沉淵似有遲疑,便接著道,“再說,以我如今的能力,又能對你有什麼威脅呢?”
蕭沉淵終於走了過去,皇帝平靜的看著他,似乎在懷戀著什麼,緩緩出聲問道:“你大概不知道,你的母親她是。。。。。。”
話聲還未落下,皇帝忽而不知從身上的哪裡取出一把匕首,以一種旁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刺向蕭沉淵。蕭沉淵似乎早有預料,迅速的往後彎腰避過那一刀,並且直接伸手握住皇帝拿刀的手腕,輕輕一捏。
“咔嚓”手骨斷裂清脆的響起,那把匕首也跟著掉落到地上。
“怎,怎麼可能。。。。。。”皇帝驚痛之下反倒叫出聲來,就像是一條被打落水的狗,驚慌失措,“你的武功,怎麼可能會恢復?”依他的預想,沒了武功並且因為受刑而身體虛弱的蕭沉淵必然是躲不過這一刺的。反正都是要死,還不如讓蕭沉淵先死呢。
蕭沉淵意興闌珊的看著皇帝:“我還以為皇兄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呢。。。。。。”他拍了拍手,對著進門來的宋子卿吩咐道,“把皇兄送到我給他準備好的密牢裡吧,剩下的要如何做,那些人自然會知道的。”
皇帝已然驚恐到了極點,他看著蕭沉淵,無法抑制的發起抖:“沉曜,沉曜,剛剛是我迷了心竅,你就饒了我。。。。。。”他一下子被宋子卿綁了起來,看到蕭沉淵冷漠無感的臉後就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的了,反倒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野種,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我秦國皇位,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唔。。。。。。”
看著被捂上嘴的皇帝,蕭沉淵總算覺得耳朵清淨了一點,他看了眼地上那個呆怔著不敢再說話的柔妃,加了一句:“把她也處理了吧。”
“是。”宋子卿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聽到吩咐之後立刻就上前捂住柔妃的嘴,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