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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然也敢背叛他、欺瞞他?皇帝不可置信的去看柔妃,眼底燒著一種幾近於爆發的怒火,羞惱急怒之下就要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柔妃心裡的秘密一時被叫破,渾身無力,差點摔到在地上。可到底是“為母則強”,眼見著皇帝要掐她的脖子她反而生出一絲反抗的勇氣來,艱難的往後退後了幾步。

皇帝動作比她還快,直接就抓著她的長長的衣袖和頭髮將她拖到跟前,顧不得儀態,恨恨罵道:“賤人!”

柔妃嚇得俏臉蒼白,珠淚滾落,她也不敢如何掙扎,只是低低抽泣,小聲求懇道:“陛下,臣妾也是有苦衷的。。。。。。”

皇帝自然是不願信也不想聽她所謂的苦衷,任何男人帶了綠帽子或是毫不知情的給旁人養兒子都是冷靜不了的。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幾乎要把“柔弱堪憐”的柔妃打暈過去。柔妃就著那力度跌了一跤,腹中劇痛,心中驚慌之下反倒口不擇言起來:“你自己生不出來,沒種,何苦還要管著不讓我生?!若不是我知道自小學醫,無意中知道你子嗣根源已絕,豈不是要跟著你宮中悽苦一生?”

柔妃的話一出口,皇帝只覺得腦子裡有條線一下子就被扯斷了,稍一抬頭就看見蕭沉淵唇角譏誚的、淡淡的笑意,那種瞭然和輕蔑的笑意就好像一把尖刀在他腦子裡劃過。羞惱和怒火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燒得一乾二淨,他幾乎是脫口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當初淑妃既然能懷孕,他的身體自然沒事。如今柔妃這般說法,定然是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蕭沉淵抿了口茶,皇帝的急怒反倒襯托出了他的漠然來,他漫不經心的欣賞著皇帝和柔妃的醜態,輕聲回答道:“這般手段,我雖可以使卻也不屑使,皇兄這般冤枉我可不好。”頓了頓,他補充著道,“不過,我想這事必然是和昭陽宮有關係。”

皇帝想要摔東西,可桌上什麼也沒有了,只得咬著牙忍了。他心裡對杜雲微一時恨得咬牙切齒,那一點情誼早就沒了——他便是這樣的人,從來只有他對不起旁人,不能旁人對不起他。即便是皇后這樣的結髮妻子,只是一次忤逆,便是恨得咬牙切齒。

蕭沉淵笑著看皇帝的表情,心裡居然平和了許多,重新提起原來的話題:“那麼,現在想到要失去那把龍椅,皇兄可是覺得心痛了?”

皇帝就像是被捅了一刀一般忽而頓住口不答話,只是緊緊的盯著他,眼底透出一絲刻骨的厭恨來:“我只後悔當日把毒酒換成了散功酒,後來在密牢也不曾殺了你。”

皇帝透過來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粘稠,就像是毒蛇的毒液貼在肌膚上一樣令人感到噁心。

蕭沉淵視若無睹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指尖在茶盞上輕輕的撫著,他垂下眼簾:“是啊,我亦是要多謝皇兄的不殺之恩。”他端起茶,對著皇帝舉了舉,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從容,“也多謝皇兄密牢之中的招待。我家王妃管得嚴,如此深情厚誼,我也只能以茶代酒謝過了。”

蕭沉淵說得舉重若輕,可是眼底卻帶著冰冷的殺意。當他看過來的時候,就好像有利刃亮出,就頂在你的眼前,人類那種本能的求生*叫你不得不後退,可是卻又告訴你退無可退。

皇帝抓著椅邊的手發出咯吱的聲音,他幾乎是極力剋制著那種骨頭裡冒出的涼意和恐懼。沒有任何人比他還要清楚蕭沉曜在密牢之中受過何等樣的刑罰。對蕭沉曜,他是既厭恨又嫉妒,恨不得將他踩到泥裡,將他作踐的連最下等的人都不如。所以,每一次用刑都是往死裡去,死了最好,若是能夠逼得他開口認輸更是好。只是,最痛苦的時候,蕭沉曜亦只是閉著眼忍耐著,哪怕是唇上被咬的血痕累累亦是不願意說半個字。

倘若,蕭沉曜將那些刑罰用在他身上。。。。。。皇帝本來冷硬毫無顧忌的心頭忽而升起一點膽寒,他壓抑著心頭的寒意,抬頭道:“到底是你贏了。。。。。。”嘆了口氣,他幾乎是逼著自己向對方服輸,“既如此,把那把匕首給我吧。我姓蕭,自然該依照家訓,死在刀刃之下。”

蕭沉淵勾了勾唇,皇帝的話語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似乎抬眼打量了一下皇帝,輕輕的出聲問道:“皇兄這是怕了?”他無視皇帝外強中乾的面容,喟然出聲,似乎十分無奈,“只是,皇兄若是想要死,至少也該把那密牢裡的一百二十道刑罰捱過了再死才對。如若不然,讓我割上一百三四刀,我才能覺得心滿意足呢。”

皇帝猛地抬頭去看他,目疵欲裂,幾乎是脫口而出:“蕭沉曜!”他忽的啞然,可感覺上卻有一把刀就抵在喉間最嫩的那塊血肉上,逼得他不得不開口,“我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