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鋪上,又點起了宮香,再端水給容若和楚韻如洗漱,再去和蘇良、趙儀一起照料了一會兒容若帶出來的一大堆小動物,這才各自安睡。
別人睡得如何容若不知道,容若自己反正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心裡對如歸居牆壁的隔音效果之爛感到無比憤恨,更不明白,為什麼蕭遠的房間非要安排在自己房間旁邊。
一晚上就聽著隔壁淫聲浪語,哼哼唧唧,容若只想把腦袋對著床,死命去撞。閉上眼就想起楚韻如的紅唇,楚韻如的黑髮,楚韻如的纖指,楚韻如的嬌顏。張開眼,又回憶起剛才吃飯時錯失良機,痛斷肝腸,再聽得隔壁的聲音,一聲聲椎心刺骨,直如十幾只猴兒的手在撓心似的,最後只得在床上翻翻滾滾,捶床打柱,然後又抱著打疼了的手,撞痛了的額,慘叫連連。
一直坐在旁邊,閉目休息的性德都受不了他的聒噪,冷冷諷刺:“自己有賊心沒賊膽,就別再折騰了。”
“性德,連你也這麼說我?”容若從床上一躍欲起,頭頂撞著床柱,又哀叫一聲坐回去:“我這是光明正大,不欺暗室,你明不明白?以前在宮裡,我不碰她,是總想著,我遲早要走,既不能帶了她去,就別誤了她。現在出來了,我不碰她,是我記得以前說過,要讓她開擴視野,讓她有自主的選擇權,然後再等待她的選擇。我若就這樣碰了她,豈不是言而無信,我這樣高尚的情操,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想想那些早期的武俠小說,主角不都是我這種坐懷不亂,清操玉潔的好男兒嗎?”
“你英雄,你偉大,原來所謂坐懷不亂,清操玉潔,是用一個時辰,喝掉七壺涼茶去火練出來的。”性德冷冷反譏。
容若把到床上都捧在手中的茶壺一扔,大義凜然地說:“我只是口渴而已。”
憤憤然說完這句話,容若把眼一閉,往下一躺。
性德也自閉目休息去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隔壁那些引人遐想的聲音就更加清晰入耳了。
容若咬牙,我忍。
笑聲、叫聲,嬌滴滴的求饒聲越來越響。
容若雙拳緊握,我忍忍忍。
高昂的尖叫聲,代表著高潮極致的舒適和喜悅。
容若騰的從床上坐起來,無力地呻吟,再也忍不住了,現在他需要的不是涼茶,而是一大桶冷水。
倍受折騰的一個夜晚終於過去了,容若苦苦地熬著,盼著,總算天亮了。
聽到隔壁房裡傳出開門的聲音,容若立刻跳起來直衝出去,看到蕭遠剛剛跨出房門,伸個懶腰。
容若直撲過去:“你幹什麼?這趟出來,不是尋歡作樂,由著你玩的。”
蕭遠經過一晚上的劇烈活動,早上居然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斜眼看看眼圈黑乎乎,眼珠滿是血絲,額上青筋跳個不停,精神卻極度萎頓的容若,蕭遠悠悠一笑:“大家都是男人,誰也別礙著誰,我又沒攔著你和你的皇后、宮女快活,莫非……”蕭遠俯下身,湊到容若耳邊,露出邪惡的微笑:“你根本不行?”
“你才不行。”容若跳起來,伸手掐住蕭遠的脖子,用力掐掐掐,滿心都想著把這傢伙掐死算了,才不管什麼兄弟不兄弟。
蕭遠完全可以躲得開,卻偏偏不躲,但是自有人看不過眼,六隻粉拳一起狠狠打在容若身上,又捶又擰又掐又捏。
“快放手!”
“你是什麼東西,敢碰蕭大爺。”
“小心把你送官究辦。”
容若被掐得身上不知青青紫紫了多少塊,連忙鬆手後退,卻見三個衣衫半掩,風豔入骨的女子,全都像沒骨頭似的,半趴在蕭遠身上。
“蕭大爺,你沒事吧?”
“有沒有叫這個瘋子給傷著?”
“這種人,心狠手辣,不得好死。”
聲音一個比一個嗲,衣服一個比一個少,容若看得兩眼發花,聽得全身發寒。天啊!居然有三個女人,夜御三女,那傢伙不是應該趴在床上起不來嗎?
怎麼還這麼精神,果然不愧是以荒淫無道出名的惡霸王爺。
容若把牙齒磨得咯咯直響,蕭遠卻不以為意,只漫不經心地瞄他一眼,就摟住美人說:“沒什麼,這小子八成是個童子雞,沒經過人事,看不得別人當男子漢,受刺激了。”
“童子雞?”容若幾乎沒頭髮暈的直接從二樓跌到一樓去。
三個女子也都眼前一亮,一齊轉移陣地趴到容若身上來了。
“小哥哥,你真的還是個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