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璐感激地抱住了他。他幸福輕鬆地悠盪著,不由得凝神提氣,越戰越勇,以實際行動再次否定了蒙古大夫的胡說八道。這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她的歡樂和淚水是真實的,這真實的情感應該讓他心動,於是他就真的被感動了。
事畢之後,馬璐羞答答地縮在他的懷裡,一次次吻著他的胸膛。陳麥撫摸著她的腰身,開玩笑說以後就這樣,他們做我們就做,你盡情地喊叫,栽贓給他們就行了。馬璐說那太頻繁了,你身子會吃不消的。陳麥沒再說話,只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想著等兒子好了,一定要帶她出去走走看看,結婚這麼多年,答應過她的出國旅行還沒實現呢。
老四又來了簡訊,再次強調那事的重要性,像是已經給陳麥預支了千萬的收入,不拿白不拿。陳麥知道自己還弄不動這麼大一件事,就想小約翰出面。五個區的地頭蛇都會給他面子,但他插了手,絕不是小錢就能打發的。想到此,他簡訊和小約翰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小約翰也輕描淡寫地說可以談,明晚。
街口的尼采今天光了屁股,弄了一身的鍋底黑,在板凳上裝思想者。行人紛紛駐足觀看,手機拍個不停。女人們紅著臉往下看,看到棍狀山藥般的一截巨物,就嘰嘰喳喳地笑。小孩子們用木棍去逗他,捅他的蛋,搔他的癢,尼采也一動不動。陳麥見他的眼珠子滴溜亂轉,不知在想著什麼了不得的事。
最後一次嚴打協調會開了。文局繼續強調各條戰線的任務佈置,並要做好保密工作,咱們陽關市就要爭取全國和諧城市了,各位務必要打出咱陽關市公安局的威風來。陳麥見二巴圖坐在對面的斜角上,衝他點了下頭,就回點了下。心想這傢伙升得還挺快,心狠手黑的人在這一行吃得開。
孟局最近和文局交了惡,二人本就關係一般,因大樓拆遷一事二人走了生分,會上就相互冷著臉。他們倆生分了,下面就開始重新站隊,這也是文局上週叫他去家裡喝茶的原因。文局說老孟在背後搞我,還捎帶手說你的問題。就說這個廣場事件,老孟和政法委書記說你這事處理得有違原則,而且太突出自己,把市政府副秘書長弄得很沒面子。媽了個逼的,他砸塊黑磚倒也罷了,還弄個一石三鳥,以後可要防著點。
文局讚揚了禁毒支隊和治安支隊在聯合掃除毒品行動中的表現,並傳達了省廳更高的要求。孟局很不識趣地插話進來,問任大江你們的人是否盯得緊?線人打進去沒有?任大江硬邦邦頂了回去,說孟局你不是不知道規矩吧?這種事會上不好說吧?孟局業務不精,臉一紅,就黑下臉問陳麥,你們最近怎麼效率那麼低?出警慢,處理稀鬆。陳麥也不客氣,說剛蓋好的指揮大樓,這麼一拆,把人心也拆散了,家裡不舒服,兄弟們出去幹活當然不爽。
文局猛地拍了桌子,一桌子茶杯噹噹亂跳,把孟局嚇一大跳。“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和孟局怎麼說話呢?什麼爽不爽的?以前我們在小民房裡辦案的時候,哪有這麼多講究?”文局又提起了他一人一槍捉住三個通緝犯的陳年老事。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點頭,那次任務孟局被通緝犯用把假槍嚇得尿了褲子。陳麥不想參與領導們的戰爭,哈欠連天,眼皮上翻,像第無數遍聽著一個老女人講著她的風流往事。
散會時,陳麥收拾東西要走,被二巴圖客氣地攔住了。
“見我來你就走啊,真不給面子啊?”二巴圖微笑道。
陳麥冷冷地看著他,心裡的刀噌噌出鞘,雖然日久,那裡仍在寒光四射裡隱隱作痛。
“陳麥,啥時候叫大龍一起吃個飯?好久不見了。小約翰老大也跟我說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呢。”
“……祝賀你,聽說要高升了?你那前任要被判十年了吧?你還是小心點。”聽他稱小約翰為老大,陳麥立刻警覺起來。
二巴圖驚訝地說:“情報很準啊,陳麥,你就別說話夾槍帶棒了,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了,你還有老婆孩子。我雖然孤身一個,但也是死過幾回的人了,沒什麼放不下的,你要是還這麼繃著,我來市局找你辦事可不方便。我反正說透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陳麥把頭低在比他矮一截的二巴圖眼前說:“有事你就來說事,沒事也別來串門,大龍現在劃到你那一片兒,歸你管了,你要是真都放下了,就罩著他點,要不大家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了,怎麼樣?”
“陳麥你說啥呢?你真就這麼看不起我?就算我以前不管那一片,你以為我就廢不了大龍?你在我地頭上抄那幾個夜總會,這招誰不會?大龍那兒你放心,我還想去喝一杯呢!我最近只是在他附近抓了幾個販毒的,從他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