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今天是冤枉的。”
周易書沒聽清楚,問他一句:
“什麼?”
他搖搖頭,臉色又恢復如常,眼中精光沉沉,臉色冷定如鐵:
“沒事,按原計劃進行!”
作者有話要說:在JJ上游蕩了快一年了,今天才弄清楚怎麼在文案裡放“收藏此文章”和另外作品的程式碼(汗),弄了很久弄上去了,喜歡此文的話就點文案裡紅紅的收藏吧,另外放了偶的另一篇文文《我的殺手男友》,個人覺得還不錯(在JJ這一年都是在寫這個,呵呵)推薦一下,歡迎大家去坐坐!
(還不知道怎麼弄字型的程式碼,下次再學習下把那個收藏的字型放大一點,呵呵呵呵)
重樓暗香(六)
火車還在隆隆地響著,外面的天已經沉沉暗下來了,嗖嗖灌進來的夜風更涼了些,可是一點都不冷,靠在霍展謙身上,一點都不冷!
雪落手上握著那麵人兒,一會兒看看麵人兒,一會兒看看窗戶,襯著那融融的黑色,窗戶便似鏡子一般,鏡子裡是她靈活轉著的眼睛,抿著的嘴角,要笑不笑的,她身後便是靜靜擁著她的霍展謙,眉目溫柔,澹澹如水,彷彿是水墨畫裡的人物,他的眼睫垂在她身上,偶爾抬起了,看到鏡中她明亮望著他的眼睛,便微微笑著,從她耳側蹭著低頭,輕輕去吻她的面頰!
她身體僵硬,臉還是像剛剛那樣紅得蝦子一般,想推開他的,可是又想著,反正……反正剛才還那樣了,就隨他吧,而且他們早就拜過天地了,拜過天地的兩個人,親一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正胡思亂想著,門外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是習媽的聲音:
“大少奶奶,現在想吃點什麼東西嗎,廚子做了點心,要不要拿一點進來?”
她從來沒有覺得習媽這麼討厭過,都已經來問第三次了,剛剛不是說了不要不要嗎,怎麼沒完沒了的?她也第一次慶幸霍展謙是聽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他撥出的氣息還酥酥流連在她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她咬住嘴邊的笑,也不管外面的敲門聲了,就讓他們喊破喉嚨去吧!
包廂內的水晶吊燈垂下來,桔子色的光化開了,絨絨暈在小空間裡,彷彿方塊的桔子糖,這一室的溫柔載在火車上,呼嘯著穿過鐵桶似的黑色,駛向一個誰也無法預知的未來!
到長寧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火車站的月臺上同樣警戒著大片大片的戍衛兵,來接他們的是駐守在長寧的一個劉團長,四十來歲,方盤大臉的,應該是已經得了霍展鯤的命令,言語間十分謙恭,開著車將他們送到霍家在長寧的晴天別院,殷勤告訴雪落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再留下了兩個小隊的人警戒保護,這才謙謙告退!
那晴天別院聽說以前是霍展謙的父親打仗時住過的,前朝的老房子,四合院子,青磚灰瓦,合抱的樹木前《炫》後森森苒苒的,院裡種著《書》海棠花,肥滾滾的葉子層《網》層疊到了青磚外面去,線頭似的青苔密密麻麻爬慢了青石板和天井,這樣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和駿都霍公館的花園洋房比的,可是雪落一見便愛上了,這樣古意盎然的地方,況且只有她和霍展謙,在她看來已經比霍公館好了千倍萬倍了!
大概霍展鯤知道他哥哥也一同來了,所以事事也安排得還算周全,原本這老宅子只有一對老夫妻守著,現在臨時安排了幾個傭人過來,廚子也調了兩個,再加上隨身跟在他們身邊的習媽,所以這裡住起來也算是方便舒適的了!
那晚是她和霍展謙第一次同床而眠,雖說擁著各自的被子,可是龍涎香的氣息氤氳在小小的帳子裡,包裹在她身邊,她真是腳趾尖都要僵硬起來了,藉口更是搜腸刮肚地找遍了:
“就當是在火車上,火車上不也抱過他嗎,況且現在又沒抱……
“長寧這麼冷,入夏了晚上還要蓋著薄棉絮,這裡又沒有皮沙發,凍壞了他……嗯,不能把他給凍壞了!”
“他老老實實的,說了不讓他超過一點點,他肯定不會超過的……”
翻滾了半天,嘟囔了半天,旅途的疲乏衝上來了,她終於再撐不住眼皮,蒙著被子會周公去了!
一覺到次日清晨,先聽到了響成一片的鳥叫聲,將醒未醒中似乎還在那桔色的火車包廂裡,她靠在他懷裡,他細碎的吻一個接一個,又酥又癢的,她咯咯笑著去推他,一推居然真推到了溫熱的東西,摸摸,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嘴巴還向上翹著,她習慣地去捻那鼻子,喃喃:
“豬頭,霍展謙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