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自己狠,也對別人狠——”
“就像是你這白頭髮一樣嗎?兩個臨滄,最後還是合成了一個。”左瀾嘲諷地笑著,在他那冰冷的目光之下,臨滄卻是臉色不變。
“你察覺了嗎?”
臨滄這個時候倒是平淡了下來,一切已經成為了定局,一切已經盡在掌控。
“你自己玩精神分裂,技術還不錯,竟然能夠回收。”左瀾一挑眉,“說起來我真該感謝你,沒有把我逼進死路,奪了魂圖,卻給我留下了玉青八極,這個時候我應該感謝你的,就為著這件事,我也不能不跟你合作,是吧?”
諷刺。
諷刺。
還是諷刺。
臨滄能夠感覺到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音、每一個表情之中藏著的那種諷刺,說是藏著,只不過是沒有說明,卻已經明明白白地烙在他的話語之中。
他低頭,兩頰的黑白色頭髮落下來,“你怎知是我心慈手軟,而不是我無法剝奪呢?”
……
左瀾看著他,伸出手去觸控著他的臉頰,竟然笑出來,“臨滄啊,如果我真的這樣想,現在就直接掐死你,而不是坐在這裡跟你談交易了。”
其實也許是因為,他覺得,臨滄如果真的要除去後患,就該直接對他下殺手,就算是左瀾自己,如果做下了那種事情,會被別人恨一輩子,是絕對要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後患的。
更何況,魂皇有手段能夠為別人種下魂圖,奪天地之造化逆天改命,對他的魂圖又怎麼可能沒辦法?
當初魂皇們選中他,刻畫了那些逆天的魂圖,多半是因為自己的血脈。左家可是出過魂聖的。
臨滄愣住了,然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左瀾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摸出了一張綢巾慢慢地擦著,看著他淡然的表情和動作,臨滄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揪緊了,他只覺得慘然:“本是我活該,你卻何必做給我看?”
左瀾停下自己的動作,將那一方綢巾放在了桌面上,“你我恩怨不必再提,該找你還債的時候我必不手軟。原本那些魂圖就不屬於我,如今不過是以一種慘烈的方式收回而已。我厭惡的只是你,如此而已。還是談合作吧。”
“如果臨滄大人你,能夠授意位於九大魂院地區的煉器公會,也就是整個魂大陸的煉器師公會,私下裡給我們開個方便之門,我想這個合作會很完美。瀾會將成為無數精品魂器的銷售地,別的魂皇就算是發現了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誰沒個秘密呢。”左瀾完全轉變成了一身銅臭味的商人形象,“瀾會的發展還大著,你們五皇之間的爭鬥,想必也才剛剛開始。”
的確是才剛剛開始。
臨滄想起許許多多的事情,想起天淵之中的異變,神靈、魂聖、神僕、血契者、魂皇,這一盤棋,到底會下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而他臨滄,絕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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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還有更新在下午和晚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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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院內小比(九)
左瀾,在第一場比試的沉寂之後;再次爆發;在昨天的比試之中大放異彩,其手段堪稱是神鬼莫測。
同族相殘;同臺競技,左西實力如此驚人就已經讓人驚訝,而左瀾的強大更讓所有人為之心顫;不過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他對同族下手的狠辣。
左西畢竟是左瀾的同族;這是本次院內小比出現的第一次死亡。
這一天早上;從荷園出來,左瀾就在接受別人的注目禮了。
薛重釋走在他的身邊;“你現在成為了恐怖的代名詞。”
“那不好嗎?”左瀾對這些一向是不看重;他只是期待著旁系支族的反應;下手殺人什麼的,也許是因為當時的傷勢太重,他只顧著自己,沒有來得及去思考左西的事情,後來又有了臨滄橫插一腳,談著那些合作的事情,所以至今也沒有覺得自己在比試之中下重手有多可怕。
作為同族,嫡系與旁系支族有爭鬥是很正常的,可是畢竟是同族,爭鬥應該被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相互廝殺到鬧出人命,這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就算是魂院規定裡,這是被允許的,在擂臺上的事情就是在擂臺上解決,可是一旦下了擂臺,比試者還是要揹負自己的家族和個人的名譽的,左瀾背後是整個左家,他在比試之中殺了左西,絕對是不被族規允許的。
族規——禁止同族相殘。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