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才學的識貨之人,頓時叫好聲響成一片。
花朵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對出了此聯,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微笑道:“公子好才學,不知公子能否對出下一聯。這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區區五個字,有才學之人聞言無不色變。
“煙鎖池塘柳”簡直可以堪稱為絕對,上聯五字,字字嵌五行為偏旁,且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偏又意境很妙。看似簡單好對,其實極難。
在場幾乎有三分之一自負才高八斗的有識之士準備黯然退場,打道回府了;剩餘三分之一身寬體盤的富商巨賈交頭接耳,身旁滿頭大汗的師爺唯唯諾諾,急得手忙腳亂;最後三分之一虎背熊腰,佩刀帶劍的武林江湖人士,不知所云,雲裡霧裡。
杯子。
“有了。”
楚江南輕聲細語的兩字出口,摟住頃刻鴉雀無聲,只見他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輕聲笑道:“花朵兒姑娘,你若陪我喝一杯酒,我就告訴你我對的下聯是什麼。”
流氓,當著人家小姐的面,調戲別人的丫鬟,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這是所有人對楚江南的看法。
有種,敢當著憐秀秀這種絕色佳人說出這種話,真是純爺們,這是在場所有男人的心聲。
花朵兒聞言俏臉羞紅,小姑娘下意思地看向憐秀秀,見自家小姐柳眉微蹙,旋又舒展開來,側頭回望,輕輕點頭。
秀首低垂,花朵兒走下琴臺,蓮步輕移,慢慢走到楚江南桌旁。
花朵兒穿著和憐秀秀一色的長裙,臉蛋兒看來還顯得稚嫩,可能是發育的原因,身材倒長得有幾分大姑娘的模樣了,容貌俊俏,柳眉彎彎,瑤鼻挺俏,櫻唇豐潤,美眸靈動,端是一位美人胚子。
感受到楚江南灼熱的目光在看著自己,花朵兒哪裡抵受得住他這般直愣愣,火辣辣的目光,不禁有些害羞地偏過了身子,垂下臻首,俏臉微微有些發燙,甚至連耳根都開始泛紅,發燙,最後變得滾熱。
花朵兒含羞答答地從楚江南手中接過酒杯,然後和端起酒杯,笑容淡然卻透著一絲不懷好意眼神的楚江南輕輕碰杯。
袖口輕掩,芳唇觸杯,含著杯沿,冰冷地液體順著花朵兒的柔唇一點一點艱難地抿下。
酒入芳腸,的俏臉上頓時飛起了一片紅霞,分外嬌豔,楚江南也看得不禁呆了一呆。
“花朵兒姑娘,這是我的下聯,你看可對的工整。”
楚江南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花朵兒看桌面,不知何時,他用手指沾著酒液,寫下“炮鎮海城樓”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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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兒輕輕念出,全場震動,憐秀秀美眸中亮起一抹一閃而逝的神采。
“我這裡也有幾個對子。”
楚江南神秘一笑,直視憐秀秀令星辰都失色的美眸,道:“請憐秀秀小姐對一對。”
本來楚江南驚才絕豔,對上了憐秀秀所出的對聯,今晚和佳人相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他突兀的耍上這麼一手,不得不使人印象深刻。
本來以為今晚已然好戲落幕,沒想到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在場眾人,無不起鬨。
憐秀秀深深地看了楚江南一眼,柔聲道:“花朵兒,為公子準備筆墨。”
片刻之後,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齊備。
楚江南微微一笑,抬手握筆,沾墨落筆,在花朵兒尋來的宣紙上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的寫了三行大字。
寫完之後,花朵兒接過,楚江南的手指偷偷在她小手掌心摸了一下。
花朵兒俏臉“唰”地羞得通紅,連頸項和耳根都紅透了,若非她先前喝了酒,怕是早被人瞧出端倪。
俏丫鬟沒敢自己先看,而是走回憐秀秀身邊,把寫有對子的紙張遞給她。
憐秀秀接過,秀目一瞥,便見那字跡龍飛鳳舞很是瀟灑,楚江南用的字型是現代簡體字,乃她前所未見,感覺獨具一格。
“煙沿豔簷煙燕眼。”
七個諧音字,說的是煙沿著豔麗的房簷煙到了燕子的眼晴。
憐秀秀自負才華橫溢,第一句便已讓她受了打擊,她思索良久,卻也想不出工整的下聯。
輕輕地再次復念數遍,憐秀秀彎彎柳眉不知不覺已經蹙了起來。
苦苦思索,沉思半天,方才為難的搖搖頭道:“公子這對子難對之極,一時間我也對不上來。”
楚江南心中暗道:“你對不上來一點也不稀奇,可憐的小姑娘,誰讓你沒看過《極品家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