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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出了手,揉了揉額角,表示他的頭還在疼,酒後的頭疼豈是那麼容易緩解的,更何況杜若寒本身就是讓人頭疼的人。

「不舒服就回床上躺著。」杜若寒卻不肯輕易鬆手,再次抓住了他。

蘇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想發怒,尤其是對當年的安迪如今的杜若寒發怒,事情已經變到最壞的地步,當年他就已經知道,一件事情如果變到最壞的地步,那麼無論是發怒還是哀求,都無濟於事。他可以打杜若寒一頓,但那什麼也挽回不了。蘇雨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那隻會讓自己更加顯得可悲。

當然,關鍵問題是,他不認為自己打得過杜若寒,當年給幾個地痞混混開瓢的勇氣早已經離他而去。

「杜大少,你到底想做什麼?想說愛我嗎?」他斜著眼睛看了看杜若寒,冷冷道:「當年我以為安迪是過不了苦日子才離我而去,卻想不到,原來那根本就是你杜大少閒極無聊的一場遊戲。」

「不是想說,我是真的愛你。」杜若寒深深的凝視著蘇雨。「阿雨,你坐下來聽我講一個故事,聽完了,你再想走,我不攔你,好不好?」

「好,你說,我聽。」蘇雨也乾脆,說完就坐下了,反正站著也挺累,尤其是頭還在疼的時候。

他知道,不聽杜若寒把話說完,他是不可能走出這裡半步的。

杜若寒見他坐下來,很高興的樣子,伸手在床頭一按,一個紅色的按鈕陷了下去,幾秒鐘之後,一個聲音從角落的擴音器裡傳來。

「杜先生,您需要什麼?」

「送一份套餐上來。」說完,杜若寒看著蘇雨笑道:「我知道你胃不好,先吃點東西吧。」

蘇雨沒跟他客氣,有人送來食物,他自然是要吃的,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尤其是沒必要因為杜若寒這個人而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傻事做一次就夠了,再發生第二次,那他就真的是傻了。

杜若寒見他吃得爽快,就更高興了,自己拿出威士忌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直到蘇雨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講起了他的那個故事。

以前有個小男孩,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人人都羨慕他,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如果不是家裡只有他一個獨子,恐怕連家中的傭人都不願意理會他。

在小男孩八歲那一年,他的母親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父親摔了一張椅子後就跑出去尋歡作樂,母親發了瘋似的把整個房子裡的東西都砸碎了,把傭人們全部趕跑,還把小男孩拉進了臥室,然後鎖死了房門。

小男孩很害怕,母親在發瘋的時候,眼睛是紅的,就像童話書裡描寫的女巫。

女巫在狂笑,一邊掐著小男孩的脖子一邊狂笑,小男孩拼命掙扎著,可是力氣越來越小,呼吸也越來越弱,就在小男孩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女巫突然鬆開了手。

她說:「我掐你做什麼……就算把你掐死了,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小男孩呼呼喘著氣,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的縮到了角落裡,母親卻好像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伏在床上大聲哭泣,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淚。她洗了臉,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描眉畫唇。

母親的容顏是美麗的,可是再美麗的容顏,男人看膩了,也就不屑一顧了。

化了妝,母親又換上了一套紅色的禮服,她高高的昂著頭,像是即將走入禮堂的新嫁娘,可是她的右手卻拿著一把水果刀,用力的割在了左手的動脈上。

血像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她還沒有死,倒在地上,爬到了小男孩的面前,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痕。她笑著說:「你看著,看好了,一點也不要漏,然後告訴你的父親,我是怎麼斷氣的。」

小男孩嚇壞了,一直在抖,一直在抖,直到母親不動了,他才開啟房門,逃也似的撲到電話旁邊,向自己的父親求救。

父親正和一個女人在玩用嘴唇喂酒的遊戲,已經醉得聽不清小男孩驚恐發顫的聲音。最後,當傭人們回來把母親送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斷氣了。

從那以後,小男孩就深深的恨著父親,恨著已經死去的母親,他甚至不敢一個人待在家裡,幸虧,男孩還有一個好朋友,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每次小男孩跟父親作對,把父親惹毛了,他就跑到朋友家裡去躲避。

就在與父親一次又一次的爭鬥中,小男孩漸漸長成了少年,正值叛逆期。

那一年,他與父親的鬥爭升級為戰爭,毀掉了父親幾乎快要談妥的一宗大生意,父親氣得幾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