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招呢。一接手準有一個挺屍的,沒有後手,就是一下。所以都不敢大意。
所以個大胳膊長的,有這個順手之便,即便沒託著,一圈也把人抱著了。個小的如果失去這次機會,就得換式了。所以往往很拳師,講起手來挺牛逼的,一動手就拉稀。就是不懂其中內涵。
那指頭一勾都有講究,勾對上,對方出不來反擊,勾不對,就有了後手。拳高拳低,就看是不是這一錘子的買賣。
很多的化啊,破啊,都是建立在對方破綻的基礎上,就是對方沒用好的基礎上,實際那個不算破。真做到一把拿死,根本破不開,不算成招。
動作不到位,內涵不講究,打打敵手還行。或者會被認為是功力高低的事情。要真是功力高低,就是強個實際,度,那大可不必搞這麼複雜,一拳一腳足矣。
雖然不知道名堂,但是臺上幾位都看出來了,裴秋實打人,不管沾著沒沾著身子,他總是有個一拱一挨的勁,就這一擁一搡,就能讓人打出一個小的空白瞬間,有這個瞬間就可以了,那胳膊一折肘子就出來了。
但有一樣,通常起肘的時間,都是有個兩拳前撐的啟動。這個勁不只向前,也向上,向下,隨時變換。但是他的根基就在頭尾一線,不力時,這麼頂著,時刻佔著主動。力時,是碾腳甩胯,兩手前後二掙甩開。所以通常他有這麼個啟動姿勢。
如果是明顯人,見他擺這個動作,一準後邊就上頂肘了。但是前邊這一路卻變化繁雜,他可以不打出這麼大的勁道,而是稍微有個晃動,那手法就豐富起來,但時刻含著這個大勁,一旦找尋到了機會就是一肘定乾坤。所以這個拳練用都很兇猛。
說練時有幾個階段,頭一個叫一練拙力如瘋魔,找著勁了,及時身子僵都不怕,硬上都管用,這拳就是愣。
這二練就是綿軟封避撥。三要寸接寸拿寸出入;四要自由架式懶龍臥。後邊是修內的了,先不用強調了。頭幾句就是指導綱要,淺顯易懂。
順手撥簧,巧在一撥,妙在順手,這就將馬登科給咬著了。馬登科也合了口了。
大家都等著看裴秋實如何落呢,這時臺子邊顯出一個腦袋來,鄭千鈞臉色蠟黃地爬上來了。
裴秋實看到鄭千鈞鬆了口氣,在馬登科耳邊道:“我感謝你放了我兄弟一馬,也念你方才一片真誠,放你回去照顧你的兄弟。”
說然裴秋實鬆了手,這時才感覺,渾身都麻了。馬登科身子也僵了,就挺在擂臺上仰面看著,半死不活。
其實別人都不知道,方才鄭千鈞差點死了。臺下的沒聽出來,臺上的都聽得底細,一對照就猜出了個大概,鄭千鈞衣服裡邊有護身的東西。
這一點也顯出了裴秋實的義氣,他沒有因為殺人滅口,反而感人恩情。袁承興只看拳腳高低,沒在意這些,在他心裡,“萬物非主”這一條已經讓他對很多事物有了另一層見解了。
袁鳳吟挺欣賞這個人,非但是因為三魁與老貓猴的交情,也為裴秋實一路為朋友報仇的義氣,還有方才這些大丈夫行事的氣魄。而袁鳳吟也察覺到,裴秋實內心有一種無盡的孤獨感。
老貓猴為人交流,能讓人忘記他的為人,就是因為他善於察覺人的這絲孤獨感。一旦撥開面紗,直入人心,就是知己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青面對這場比試有了另一層的見解,他沒有去關心誰揮到幾成,哪一拳有哪個奧妙,有何異同,如何借鑑,他壓根就沒去在意,他不會也沒打算去學。他想的是這些人什麼沒揮出來,為什麼沒揮出來,怎麼能讓他們揮不出來,讓他們白練得那麼辛苦,他是想得這個。
這場比試引起了青面很深長的思考,青面一直在找尋一條機動有效的搏擊方式,儘可能地適用於多種場合,而且不惜大天賦大悟性,也不必苦練就能形成的一種簡單技法。
後來青面果然就跨著各種流派的門檻,進退自如,左右靈便。這也是後來的事情了。
臺上的人搭把手將幾條半死的屍體抬了下去,由各家親屬自行安置。
不覺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落日將天空染得血紅。微微有風吹動旗幟,讓人不覺生出深深的悲壯與憂傷。在場的人似乎同時失了神,呆呆傻傻地等待著,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人。
這一天就過去了。也有少數的人在為馬登科惋惜。想馬登科兄弟只是路過,而且非常開心地在他鄉遇到了老朋友。本該找一處溫暖的去處喝茶敘舊,吃上兩碟當地小吃。沒想到卻被老朋友打死打傷,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