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將家中許多產業都交給寧逸之打理,但是從他真正在意培養的卻是這個大兒子。畢竟逸之雖然做事謹慎,但是有時候未免太過謹慎,這大兒子平日裡雖然有些浪蕩,但是很多做事的風格還是被他所讚賞的。
但是他這次卻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大好前程,實在令他忍無可忍。
要知道當年全家遷走之後,寧顧遠也盼著有朝一日會有此良機重回明月城,對於他來說,這裡才是故土。
因為沒有什麼可爭辯的,寧筱之只是不語,又去扶著蘇歡,將她攬入懷中,生怕她心中委屈。
寧顧遠見此情景,便將目光調轉到蘇歡身上,僵了片刻,末了長嘆一聲:“罷了,這也是我當年欠了蘇青的,若是你要報仇,我便還了你,只是,希望你能陪著筱之留在明月城,我回雲上城去。”
他也明白蘇歡是為了躲開和自己的會面。
三個人僵在在這官道之上,秋冬之交的寒風吹得衣袂翻飛,卻是誰也不肯讓步。
寧筱之看見父親鬚髮有些花白,被風拂去,大概是出來追趕他們太急,衣衫有些單薄,心中一陣不忍:“爹,您先到馬車裡坐一坐,咱們從長計議。”
寧顧遠脾氣也有些倔,無論如何不同意,寧筱之脫下衣服要幫他披上也被拒絕,眼見著僵持不下,蘇歡忽然笑了一下。
再這麼糾纏下去怕是走不掉了,既然話也都已經說開,她怎麼可能再回去,倒不如就此將寧筱之留下,自己回雲上城便是。
心持念傳之時,空氣中忽然涔進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接著那熟悉的聲響又再次想起,蘇歡聽得很清楚,這是那追殺自己多次的暗器刺破清空的聲響。
她立刻循聲望去,但見那疾馳而來的暗器竟然是朝著寧顧遠而去,來不及多想,她飛身撲向他,兩人一起雙雙墜下馬來。
寧筱之來不及去扶兩人,立刻將長劍取出,將後面的暗器盡數擋掉,接著便有幾道黑色的人影撲到面前。
他一番拼殺,將為首的幾名黑衣人刺到。
寧顧遠趕來之後,身後也跟了幾名護衛,登時兩幫人鬥作一團,雙方均有死傷。
冷眼瞥見地上寧顧遠正顫巍巍地爬起身來,而蘇歡卻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寧筱之心中焦急,便快速解決了手上的幾名黑衣人,然後朝著蘇歡奔了過去。
寧顧遠已然坐起身來,將身子順勢靠在馬車上喘息,寧筱之一眼看見他身上都是血,心中大駭,立刻搶上幾步握住的手,登時染了滿手鮮血。寧顧遠緩過氣來,連忙說道:“這些血不是我的。”
寧筱之立刻將蘇歡抱起,只見她雙目緊閉,臉上頓時失了血色。原本他性子較淡,這世上能讓他臉上變色的便是家人與心愛之人,現如今父親一身是血,蘇歡不知生死,不由得心中大亂,隨後便有一柄長劍指到面前。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見那蒙著面的鷹眼人。
那鷹眼人恨聲道:“小子,都是你們害死師兄,才導致我們無家可歸,無人可依!”
原來這鷹眼人本是宋乾誠的師弟,兩人同門,那血咒術便是師傅的獨門絕學,只可惜只有宋乾誠習得全部精華,而後又叛出師門。後來師傅故去,血咒術被江湖人士視為邪術,群起而攻之,鷹眼人學藝不精,竟然差點喪命。
後來逃過一劫之後,自己勉力成立了小幫派,卻始終只能如同暗夜烏鴉一般生活,直到宋乾誠找到他,將他收納。
儘管知道他們是宋乾誠豢養的殺手,但是這些日子裡卻是有一安身立命之處,故此這群人倒也肯為之賣命。
現如今宋家一滅,這些人便無從可去,只將這筆帳盡數算在寧家頭上,日前在明月城之時,他們忌憚著天子腳下不敢隨意出手,現如今寧家一出城,他們便聞風而動,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們報仇。
那鷹眼人說得情緒甚是激動,寧筱之根本無心聽他講話,懷裡的蘇歡仍舊一動不動,他急著要將她放進馬車檢視傷勢,速速回城去尋大夫,卻不得不在這裡聽此人囉囉嗦嗦,當下毫不客氣地打斷:“讓開!”
那鷹眼人微愕,大概沒想到此人在被自己長劍指著的情況還能如此大小聲,立刻瞪眼了眼睛怒道:“你再說一遍!”
“讓開!”寧筱之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一把抱起蘇歡便要上馬車。
鷹眼人手裡的長劍登時往前一伸,刺上他的肩膀,登時鮮血流出。
蘇歡昏迷不醒,無從所見,寧顧遠卻心疼兒子,立刻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便要去抓那長劍,鷹眼人一把將他攔住,仔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