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還不是一場謀殺,只不過是“被凌辱的女人帶著恨意的復仇”。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無比崇拜的目光,讓唐安心中得意更甚,灑脫的笑了笑道:“小場面而已,若非水土不服,我連他死的時候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能推算出來。”
“他死的時候,並沒穿內褲。”得知拔也古的死訊,阿里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曖昧的挑了挑眉毛:“他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簡要地將“死亡經過”更唐安做了彙報,唐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息道:“唉,因果迴圈,輪迴報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阿里應聲跪地,對著蒼天行了一個大禮:“萬能的長生天,請您庇佑您最虔誠的子民!”
媽的,我說什麼你就幹什麼,真是一條好狗!
二人閒聊了一陣子,阿里剛打算帶唐安一起用餐,下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道:“少主,大事不好啦,耶赤勒派人來請您和尊貴的大人去一趟。”
尊貴的大人,指得當然就是唐安了。對於這種明顯帶有討好意味的稱呼,唐大人向來會報以鼓勵的眼神。
唐安帶著一絲狡猾的微笑,喃喃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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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耶赤勒氈包的時候,這個驕傲的匈奴人一改先前的傲慢,親自給唐安倒了一碗馬奶酒,醜陋粗獷的面龐換上了如沐春風的笑容。只不過他那帶有明顯匈奴特色的臉和虛偽的笑容搭配在一起的時候,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唐安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身份”,畢竟預測別人生死這種事,並非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他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不冷不熱地問道:“不知道耶赤勒大人找我們來,有何貴幹啊?”
唐安大發神威,阿里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竟然也學著唐安的口氣,陰測測地把原話做了翻譯。
若是在往常,有人膽敢用這種態度和他說話,以耶赤勒的脾氣早就把那人砍了。可是見識過“中原薩滿”的“神術”過後,耶赤勒早已經沒了脾氣,甚至有些討好地道:“薩滿大人,前些天是耶赤勒有眼無珠,怠慢了您,還請您不要介意。”
唐安翹起二郎腿,抬頭看向頂棚道:“我哪敢啊,在下不過一個背井離鄉的遊子,論身份和大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大人這話可折煞我咯!”
這樣的態度,證明“薩滿大人”顯然還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耶赤勒單膝跪地,竟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道:“薩滿大人,匈奴的勇士有敢於擔當的決心。當初對您傲慢無禮,都是我的錯,請您給與我責罰!”
唐安使了一個眼神,阿里順手接過那木盒,入手沉甸甸的。開啟一看,盡是五顏六色的寶石!藍色的瑪瑙,綠色的水晶,紅色的寶石……多彩繽紛的顏色,讓阿里頓時看花了眼。
唐安懶洋洋的揮揮手,道:“你拿著吧。”
僅僅一個動作,讓耶赤勒對他的認識不禁又抬高了幾分:面對如此厚禮面不改色,這位薩滿大人,絕對是見過大場面的主兒,斷然不會是騙子!
想通這一點,耶赤勒咬了咬牙,道:“既然薩滿大人不屑動手,也罷,就讓我這戴罪之人自己懲罰自己!”
“啪!”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傳遍氈包。耶赤勒對自己夠狠,竟然啪啦啪啦扇起了耳光來!
耶赤勒是狄馬城有名的狠人,他對別人夠狠,對自己同樣如此,一連四五個耳光毫無一點水分,清脆地耳光聲異常響亮,一旁的阿里感覺如同扇在自己臉上一樣,情不自禁得發出“嘶”的一聲。
似是被耶赤勒的誠意所打動,唐安終於“動容”,一臉震驚地鎖住前者的手腕,道:“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耶赤勒一臉堅決,道:“敢於承認自己錯誤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耶赤勒有眼無珠,錯把薩滿大人當成江湖騙子,理應受到懲罰。灑滿大人請鬆手,否則耶赤勒實在是內心難安!”
唐安心中冷笑,這傢伙外粗內細,看出了自己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對自己刮目相看。更何況,拔也古的死證明自己之前提到的“大凶之兆”已經應驗,牽扯到自己身家性命,他怎能不小心翼翼地看自己臉色做人?
如果能讓自己回心轉意,幫他“躲過一劫”,這幾個耳光的代價的確可以忽略不計。
唐安很配合地擺出無比感動的模樣,“慚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