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總持嘆道:“開寶寺,是容不下爾等了。”
如今,已經有了好幾種不同顏色和形狀的煙花。
文彥博欣喜若狂!哪裡還睡得著?
小顰、小蓮、小云,何至於被沈、陳兩家送與那些貴人?
吃著淮白魚,趙煦卻是想了一個事情,回頭小聲的對向太后問道:“母后,宮中白魚,一直是呂相公家裡在供應吧?”
又或者在深夜買醉時,想起小顰音容,於是:記得小顰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上,那皇城深處的天空,綻放的徇爛煙火。
……
然後,從馬車上各走下來一個身穿命婦服的女子。
這是朝野的共識!
金總持知道的,一場風暴已經在積蓄。
然後,她們就看到了,在院子中,在等候她們回來的文彥博。
“是啊……”
於是,等到馮景再來稟報,所有煙花,都已經擺放到了指點位置後。
自火藥出現,並被運用到軍事上後,煙花的雛形其實也已經出現了。
太皇太后仰望著那頭頂綻放的煙花,璀璨徇爛而奪目。
那‘謝家青草唱得清商好’的疏眉,流著眼淚,傷心欲絕的神情在眼前晃動著。
便與向太后,率著在帷幕之中用餐的先帝妃嬪、皇子、公主以及仁廟的太妃們出殿。
那幾個僧人拜道:“主持,貧僧等知錯了。”
在他身旁的名妓,是當代的徐婆昔。
大夢三十年,再回首,他想著自己如今的境遇,年近五十,還是個小官本蒙新君恩典,可以升遷。
至於罪名?
這樣想著,晏幾道的心,更加痛苦,好似刀割,他只能是拿起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往自己的喉嚨裡灌。
比之辛棄疾所見到的煙火,自是落後、原始的——辛棄疾時代,突火槍已經開始運用到軍事上了,火龍出水這種早期的火箭,也開始出現。
“娘子,為何鍾情於我呢?”
更不怕自己不被人看上!
而他的下獄,波瀾不驚,在朝堂上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議論。
於是,小顰、小蓮、小云,被沈、陳兩家的新主人,直接將這幾個紅顏,送與了京中貴人。
到時候板子打下來,別說是他了,整個開寶寺都得被清洗一遍。
有水果拼盤、乾果拼盤、蜜餞拼盤,甚至還有一道叫‘縷金香藥一行’的香藥拼盤。
舉著火把的御龍直們,在沈括派來的技術官員的指導下,開始點燃了第一個煙花的引信。
他的人生,從他父親去世開始,就不斷下墜。
於是,一家人就坐在這院子裡,靜靜的看向皇城方向,欣賞著那從宮牆磚瓦之上,綻放的煙花。
就連他生平最得意的歡場,也不斷有紅顏,對他失望至極,棄他而去。
晚上的宮宴菜餚,就明顯比白天的要豐盛、好吃。
如今的‘煙火’,更多的是類似於現代的小朋友們玩的那種。
晏幾道被徐婆昔這麼一打擊,頓時垂頭喪氣。
他的心態,也和他當年寫的那第一首被傳唱的《臨江仙》一般——流水便隨春遠,行雲終與誰同!
“存中,這就是煙花?”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早已被清理出來的鳳翔合上。
文彥博聽完,一張老臉,頓時就笑開了花。
然後,在鳳翔合的對面,那內池沼之旁的空地上。
他當即問著自己的妻子:“宮中如何?”
兩輛馬車,緩緩的從夜色中,為數十名扈從,護衛著回到文府門口。
“阿彌陀佛!”開寶寺中,一席紫袍的金總持,望著大內天空上的煙花,忍不住稽首而嘆。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
於是,棄了吏部安排的差遣。
晏幾道看向徐婆昔那張精緻嫵媚的年輕臉龐。
而且,很可能無論呂家有沒有人在朝,他們一直在送。
皇室成員,自是來到第三層的閣樓之頂。
而且,極為精緻,藝術氣息,撲面而來,光是擺盤,就有十幾種不同的形制,光是賣相,就已經甩了那些現代的網紅店十幾條街。
晏幾道,就是其中之一。
向太后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