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賢德=十三娘也是個賢德之人!
想到這裡,晏幾道的指甲,就掐進了自己的肉裡。
然而,疏眉只是第一個,被他傷害的紅顏。
未來再就業,也能有個好去處——不少富商和達官貴人,都願意接盤一個漂亮、知性且經過晏幾道開蒙的才女為妾。
許他去吏部待闕,聽說還要給他一個肥差,就蓮差遣都派人明白告訴他了——權發遣洛陽節度推官。
於是,這場紡織革命,會比想象中來的更快。
晏幾道能戒酒、戒色?
那你還不如相信,汴京的大和尚們,會遵守清規戒律,青燈古佛。
不是這個原因,難道還是圖他晏幾道快五十歲的年紀和被酒色侵蝕的身體?
……
整個汴京舊城計程車民官商,在這個夜晚,都被驚醒。
這些東西就可以發揮出自己的作用了。
但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小顰等人的時候的心情,他痛苦無比,卻只能強顏歡笑。
這可是當代的柳三變!
只要留住了他,就不怕沒有人議論。
砰!
內池沼的天空上,出現了地球上第一朵人造的煙花。
如今看來,這個傳說,多半是障眼法了。
也就是呂公著在趙煦的上上輩子,押錯了寶,而且死的太早。
在家人簇擁下,王氏和文氏,回到了後宅。
徐婆昔捂著嘴,笑了起來:“自是因為晏郎的才華!”
他心思搖曳著,目光搖動,輕聲念著他少年時所寫的詞:“鬥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尋夢裡路,飛雨落花中……”
看看人家,多懂事!
身為出家人,妄議朝政!誹謗國策!
願成可是有御賜的紫衣的啊。
這意味著,當時的火藥純度和配方、製備技術都已經突破。
當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瀟灑灑脫。
此事過後,宴席也就開始了。
但他當時,卻因為在京城,看到了那個在許州與他雙宿雙棲的歌女師師,被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抱在懷中,頓時破防!
就連勾欄裡的名妓和她們的恩客,在這個晚上,也爬上了屋頂,眺望遠方。
光是餐前小吃,就上了十幾種。
結果,沈君龍在去年十二月得病去世,陳廉叔緊隨而去。
……
他當年若不跟著鄭俠一起鼓譟,就不會下獄,不下獄,疏眉就不會被人帶走。
然而……
“我怎麼戒得了酒色?”
然而,當時的他,因為破防後,鬱鬱寡歡,整天都在沈君龍、陳廉叔家,日日醉生夢死,只顧與小顰、小蓮、小云嬉戲。
這一送就是數十年!
若是,他當初去了洛陽上任,甚至去了店宅務中上任。
文府的門,也旋即開啟。
所有菜餚裡,趙煦最愛的就是酒糟淮白魚。
只要不犯錯,認真磨勘,加上官家的看重、宰相之子的身份,一兩年改京官輕輕鬆鬆。
哪怕是養著,也是舒心。
“諾!”燕達躬身領命。
而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他又總是做錯了選擇。
在他對面的沈括,微微頷首:“是極!這就是煙花。”
徐婆昔看著晏幾道忽然憂鬱、黯然的模樣,看著他狂飲烈酒的動作,頓時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攔住了晏幾道繼續暴飲暴食的動作:“晏郎怎了?”
雖然看似是做了無用功,然而,當棉布行銷天下的時候。
開寶寺,作為皇家寺廟,捲入其中,只會被人大卸八塊——吃裡扒外的東西,要汝何用?!
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唾手可得,不必珍惜的。
文彥博呵呵的笑了笑,對文氏道:“皇恩浩蕩,特旨推恩於汝,老夫自當在此等候,以待汝歸來。”
然而,他卻給不了疏眉想要的東西。
他在自己的相好幫助下,上了瓦子的屋頂。
晏幾道頹然嘆息一聲,看向徐婆昔,然後又看向手裡的酒罈子。
淮白魚,與大宋朝堂中一個眾所周知的故事有關——當年,呂夷簡為丞相,為了鞏固相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了,仁廟喜歡吃淮白魚,卻礙於臉皮,不好意思叫地方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