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給了狄詠。
章惇之所以走的這麼急,是因為高遵惠、呂嘉問,已經公開的不避人的,將那些俘虜的交趾戰俘叫賣了。
年齡三十歲以下、沒有殘疾的健壯男子,每一個叫價都在五貫以上!
而三十歲以上,或者有殘疾的則打包出售。
高遵惠是外戚,外戚本來就貪財、不要臉。
呂嘉問雖然是文臣士大夫,但他的名聲早就在市易法推行的過程中臭掉了。
他的那個所謂的右江安撫使的差遣,也就是名字好聽,實際相當於流放。
想當年,滕子京只是去嶽州當知州,就已經算貶謫。
現在,呂嘉問一口氣從汴京放到了廣南西路,主管右江諸羈縻州。
這在官場上,已經屬於貶篡嶺南了。
所以,呂嘉問也可以不要臉。
但他章惇章子厚,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背上‘坐視以人為畜’的名聲的。
所以,只能趕緊跑路,假裝不知道這個事情。
只要看不到,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也就沒有人能追究他的責任了。
什麼?
他們在買賣人口?
我不知道啊。
肯定是他們瞞著我搞的鬼!
至於你問我譴不譴責?我是譴責的。
但,右江乃羈縻之地,本蠻荒之所,土官不識仁義,不知聖人之教,自古如此。
閣下真要管?不如親自去當地為官!
完美解決了一切問題,更規避了所有道德責任。
章惇行至傍晚,他就接到了廣源州為儂家所克,交趾偽廣源州知州、刺史楊景通等自焚而死,生得楊景通之妻,交趾偽公主李欣太以下百餘人,而七源州也為蘇子元率部在兩日前攻克的訊息。
於是,章惇頭也不回的,連夜穿過廣源州,回到了永平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