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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很好;謝謝您;先生。”

“你的夫人好嗎?”

沒有回答;反而好像要哭了。我趕忙閉上眼睛;對路易說:“你代我問問她為什麼哭!”

路易開始問她;這位芬妮也努力使對方明瞭;兩人把對方愈弄愈迷糊;使我頓覺好笑;心想真有哪一天情緒不好時;可以找他們來解解悶。我把這主意說出來;路易卻覺得受了侮辱似的。可憐的傢伙。我獲得的結論是她的男主人把她辭退了——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這與我何關?所以她到客棧去投宿——客棧又不是我開的;何必告訴我?六點鐘左右;賀小姐帶了兩封信來找她;一封給我;一封給倫敦的律師。她小心地將信收入內衣裡——她的內衣幹我何事?九點多時;她想喝茶;便到廚房去溫壺茶——路易想要加以解釋;被我阻止了;何必呢?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她嚇了一大跳。站在門口的竟然是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告訴芬妮;賀小姐臨行匆忙有幾句話忘了;現在由她來轉達。年輕人急著要聽;伯爵夫人反倒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的確是我妹妹!隨後極為殷勤地要去泡茶;且親手端了一杯給她——這又不像了。大約五分鐘後;這位年輕人有生以來第一次昏死了過去——我又不是醫生;所以覺得無聊透了。當她在半個鐘頭後醒來時;人已躺在沙發上;只有客棧老闆娘在一旁。

她在老闆娘的協助下回到房間;趕忙去找兩封信。信件還在;但卻奇怪地弄皺了。她昏昏沉沉地過了一夜;仍趕次晨的火車來到倫敦;把另一封信付郵後;即來我家。她極為不安;怕伯爵夫人未說出的話極為要緊;但她不敢在夜間回黑水園;而賀小姐曾要她不得誤了時間;使她不敢多住一天。她只希望這次昏倒不會使她的女主人認為她粗心大意。所以她極謙卑地請我寫信向賀小姐解釋;並請她以信告知這份不曾傳到的口信。我答應了。有許多人做過比她更過分的要求。

她走後;我小睡了一會;才拿起瑪麗的信。若我能預知它的內容;我就懶得看它而煩上一整天了。我其實是世界上最好脾氣的人;我讓每個人都方便;也從不侵犯任何人。但看見瑪麗的信後卻使我有被人當頭砍了一刀的感覺。假如我把凌霧堡開放成收養侄女的療養院;豈不正面與柏西爾男爵衝突為敵?這個人若以暴力來報復我收容他的太太時;我將怎麼辦?我不得不回信向親愛的瑪麗懇求;希望她親自前來面談;若對我的疑問能有滿意的答覆;我一定收容蘿娜。也就是說我得忍受瑪麗的伶牙俐嘴和使人頭疼的摔門聲;但這總比男爵的騷擾好。

經過這件事;使我需要三天才能復原。

第三天的郵件帶來一封最煞風景的信;寫信的人自稱是我們那豬腦袋朋友紀爾摩的同事。他說他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有賀小姐的筆跡;裡面卻只有一張空白的信紙;他寫信去問賀小姐;卻杳無迴音。他非常擔心;決定採取合理的解決辦法。於是寫信來向我打聽可曾聽到任何訊息。與我無關的事;為何要來問我呢?我毫不客氣地回信請他去找另一個同樣無聊的華沃特。

這信果然有效;律師於是失蹤了。奇怪的是;瑪麗竟然也未回信;我在竊喜中過了五天。第六天早上;我監視著攝影師把我的寶貝錢幣拍完照;正要把它們收入櫃中時;路易手持一張名片神秘地出現了。“又是一位小姐?我今天不見她;一定不見她。”

“可是;先生;這次是位男士。”

男士當然另當別論。我接過名片;我的天哪!竟然是我那位乏味的妹夫;範斯克伯爵!

有必要把我第一個反應說出來嗎?不必要吧!他顯然是來借錢的。

“路易;你想我給他五先令能把他打發走嗎?”

路易似乎大為震驚;他說我的外國妹夫衣著考究;似乎很有錢的樣子。那麼;他或許有了婚姻上的困難;像其他人一樣要我收拾爛攤子。“他有沒有說找我做什麼?”我又問。

把她送進療養院的原因(3)

“範斯克伯爵說他是因賀小姐不能離開黑水園而來拜訪您的。”

真煩人!雖然不是他的事;不過不論誰的事都一樣——煩人!“請他進來吧。”我不得不說。

伯爵魁梧的外表嚇了我一跳!總覺得他會震動地板毀掉我收藏的藝術品。只見他笑容可掬地說:“請容我自我介紹;費先生。我來自黑水園;很榮幸也是令妹的丈夫。希望我的簡短介紹;能使你不把我當外人看——請——請不用起來。”

“但願我身子骨強健一點,能站起來迎接你。請坐吧。”

“你今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