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玲心中那亮起的火星子,在微風中,化作一縷輕煙,無影無蹤了。人們常說“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
月玲想起諧音好“憬”不常在,心裡一沉。
吳憬終於鼓起勇氣,說:“月玲,你應該繼續畫畫,你對繪畫依舊有激情的,那不應該僅僅是你的業餘愛好。”
月玲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月玲,你不要無望地再對我單相思,把你的激情用到光明偉大的正途,譬如畫畫?
吳憬咬咬嘴唇,說,“月玲,你我之間,我原來是有過機會的,但是,我當時膽小害怕,沒有把握機會,都是我不好。”
月玲冷冷地說,“你的意思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但時機不再,昨日不可重現,過去的事永遠不再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問過大師的,他說你並沒有真正出家的,居士是可以……”月玲突然停住,自己那一顆心的角落裡,有一個聲音叫做自尊,那個聲音不允許自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扯住吳憬的衣角,苦苦哀求,說什麼,我如果做錯什麼,我可以改正,我以後一定會改,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遠不離開我。
人家已經決心不要你,淚眼婆娑,糾纏不放,只有徒增難看。
月玲心裡對自己說:“不可以哭。不可以哭。Damned;不可以哭。”
吳憬來握住月玲的手,說:“月玲,你不要這樣。”
月玲深呼吸,深深看吳憬一眼,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停車場出口走去,美智子送的高跟鞋豈止舒適,簡直可以健步如飛。
出口有一個披髮青年,正百無聊賴斜靠在一架巨大的摩托車上,看到月玲衝出來,吹一聲口哨,說“漂亮姐,這麼晚上哪兒去?”
月玲回頭,走向他,他倒是一愣神,有點結巴地說,“我只是打聲招呼而已,說你漂亮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
“這摩托是你的?”
“那當然是我的。”披髮青年很得意。
“你可以載上我?”
“你要去哪裡?”披髮青年喜出望外,連忙從後蓋箱裡拿出頭盔。
“隨便去哪裡。”
待吳憬追出來,月玲已經在摩托車上咆哮著,風馳電掣地過去了。
吳憬頓足,我又一次讓月玲傷心。
16“小巴黎”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