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返回:媽的!光顧給容兆答疑解惑了,沒換衣服!沒良心的死豺狼,也他媽不提醒他一聲。
容兆凝著只著睡衣的清瘦的背影,矜持的悶笑,看精明的狐狸犯迷糊是件很有趣的事兒。
樓下的人,來了去,去了來,窗外的雨,停了密,密了停,二樓的臥室裡,四條領帶,將容澤的四肢分別束縛在歐式大床的
四根豎樑上,妖孽拷問累了,坐在一旁休息,一雙靈動的鳳眼飄來蕩去,卻是一直未離開過容澤。
“我該去上班了。”容澤懊惱過頭了,如今只剩濃濃的無奈。
“我還沒解氣呢~”妖孽似嬌還嗔,眼底卻是冷冷的:小爺好不容易甩開保鏢,溜出來看你,你卻給我這麼大一‘驚喜’,還想去上班?你丫慢慢想吧!
“有什麼好氣的?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青遙喝醉了……”
“噓!”妖孽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容澤的嘴唇,說:“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容澤氣絕,他又沒做錯什麼,有心澄清就夠可以的了,居然還不信,你不想聽,我還不想說呢。
妖孽屬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容澤解釋,他不稀罕聽,容澤不解釋,他惱了。
“你骨頭硬,你有脾氣!”妖孽森冷一笑,翻身上位,穩穩的壓在容澤的腰間,撕扯他的睡衣:“有本事你就一直這麼有脾氣!”
是男人就受不得這種屈辱,遑論,容澤這種有點大男子主意的男人。
容澤蹙眉凝眸,眼底有怒火湧動,語調冷的讓人發寒:“夏夜,別讓我噁心你!”
這話要是換別人說,夏夜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煩你的,管你真心假意,跟我有什麼關係?!可說這話的是容澤,是他有那麼點在意,有那麼點顧念,有那麼點動心的人。
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夏夜忽然笑了,笑的無奈,還有那麼點感傷:“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我嗎?我對你好,你說我賣乖,我對你壞,你說我頑劣,我做什麼錯什麼,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你早把我丟進海里喂鯊魚了!”
容澤微怔,夏夜開始解他手腕上的領帶,動作有條不紊,指尖卻在輕輕打顫。
是氣?是惱?還是難過?!夏夜分不清楚,只是覺得胸口發悶,沒了繼續遊戲的心情。
容澤的雙手已經恢復自由,夏夜依然坐在他的腰間,半垂著臉揉搓著那條已經很皺巴的領帶,房間靜的只有布料摩擦的細響。
夏夜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所以,這種詭異的安靜並沒持續太久,就在容澤試圖說點什麼,打破這種氣氛時,夏夜先開口了。
“不好玩,我不玩了。”領帶隨手一丟,夏夜從容澤的身上翻了下來,一邊穿鞋一邊笑笑的說:“你別去上班了,找人慶祝一下吧,別忘了定個蛋糕,在蛋糕上寫:慶賀告別禍害。”
聽他以輕鬆玩味的語調說出這些自嘲的話時,容澤的心臟莫名的窒悶了起來。
是在意吧?雖然這小混賬沒一點討喜的地方,可容澤無法否認在夏夜回家之後,心裡一直空落落的,他更無法否認,夏夜喝醉那晚抱著他哭時,他心疼了。
明明相識不久,卻出現了很多不該出現的“無法否認”,
容澤無聲的嘆了口氣,算了,還是隨心而動吧,不就是栽在這小王八蛋手裡了嗎?不就是不知不覺的喜歡上這小王八蛋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忘了件事。”夏夜忽然俯身,在容澤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齒刺透了單薄的布料,重重的磕在了容澤的皮肉上。
容澤微微的凝著眉,目光深邃複雜,夏夜坐直身子,心滿意足的抹抹嘴巴,笑了:“我走了,你去找人慶祝吧。”
夏夜剛要起身,卻被一把揪住了後衣領。
“唔?”夏夜回眸,卻見容澤不知何時坐起來了,此刻正凶巴巴的瞪著自己。
“你說不玩就不玩啊?你以為這遊戲是你開發的?!你我都是玩家,都說不玩才算結束!”
“呃?”夏夜第一次在容澤面前露出茫然的神情,靈動的眸子忽然不會轉了,只是呆愣愣的瞅著容澤。
容澤將還未緩過神的夏夜攬進懷裡,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遊戲才剛開始,你能不能退場,要看我有沒有盡興。”
這算什麼?!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還是,同心千載痴情盼,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只是有一點點動心,沒那麼痴情吧?!
夏夜醒悟了卻也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