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責怪陸青遙,還將兒子派給他當小廝使喚,且有言叮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累死他媽也不心疼。
打從見了桂夫人就再也沒精明起來的陸青遙當場就呆若木雞了:這位不像阿姨的阿姨,我跟您兒子沒有法定關係,確切的說,我倆八字上那一瞥還若隱若現呢,拜託您老別這麼早就以婆婆自居!什麼?丈母孃?丈母孃也不行!!
“媽,您別逗遙遙了。”容兆裝腔作勢的埋怨了桂夫人兩句,攬著陸青遙出了家門。
一離開桂夫人的視線,陸青遙的小宇宙就爆發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他媽膩歪我!”
容兆唯唯諾諾,卻是半步都不挪,他媽說了,想讓媳婦兒認可自己首先得摸透媳婦兒的脾氣,他媳婦兒最大的弱點就是怕軟磨硬泡,所以,只要他將死皮賴臉進行到底,媳婦兒早晚會妥協的。
陸青遙那是多精明一人啊,一瞧容兆的眼珠子往哪邊轉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呢,心知光說不練沒用,當即就給了他一腳。
容兆不敢還手,也捨不得還手,乾脆當上癩皮狗了,你願意踢就踢,願意打就打,反正我就是不走。
陸青遙怒極反笑:“耍無賴是吧?好,你盡情耍吧,我這就去跟你媽說,我可以跟你一起過日子,結婚登記都不成問題,不過,前提條件是就咱倆,你一輩子都別想要孩子。”
容兆一聽就傻了,他不介意有後無後,可他家老頭子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如果陸青遙把這話放出來,再有十個開明的媽也不頂用。
“遙遙,我錯了,我不纏著你了,你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你。”
“早這樣多好!”陸青遙翻了個白眼,再沒多看容兆一眼,昂首闊步的走了。
下樓上車,不放心的朝後視鏡裡望了一眼,還算聽話,沒敢跟上來,陸青遙吁了口氣,抬手調整一下後視鏡,不期然的對上了鏡中那雙含笑的眼睛,就像讓人撞破了藏掖的那點小心思似的,不由有點惱羞成怒。
“瞧瞧你讓他慣成什麼德行了?”陸青遙凝眉瞪著鏡子裡的自己罵:“口是心非!裝腔作勢!矯情!真他媽矯情!”
☆、女王大人
陸青遙其實沒有必需處理的工作,可桂夫人就是一隻華麗的看不出年齡的老狐狸,跟她相處壓力太大。陸青遙抱著能躲則躲的懦夫心理去了名開路的那家道館,好死不死的遇見了辦公地點因當天工作而定的大主管。
“喲~這是誰啊?瞧著眼生啊,新晉會員嗎?”昨天被劉主編百般擠兌,百般蹂躪的大主管可算逮著這隻害人不淺的死狐狸了,開口就是一句劉主編風格的嘲諷句,沒辦法,潛移默化的被影響了。
陸青遙笑微微的答:“給你發工資的。”
“發工資的?呵~你多久沒摸過大夥兒的工資條了?你知道我拿幾兩銀子嗎?你知道保潔都有五險一金了嗎?你丫就一甩手掌櫃的,一幫子人給你當牛做馬,你丫卻連牛馬吃多少草都不知道!”
陸青遙不以為然:“操那份閒心幹什麼?做為老闆,只要知道你們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就萬事大吉了。”
大主管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才氣沉丹田的吼了一句:“滾犢子!”
陸青遙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你以為舌頭會打彎兒就能擠兌人嗎?別販賣天真了,青年。”臉上掛著讓人恨不得虐他千百遍啊千百遍的淺笑奔道場了。
看了許久笑話的副館長拍了拍大主管的肩膀:“別運氣了,女王大人寵著你,已經嘴下留情了,這要是換了我,他肯定在青年前面加個2B。”
大主管原本一臉怒容,聞聽此言忙不迭的打斷道:“上回叫他女王的那小子足足躺了三天才勉強下床,你小心步他後塵。”
副主管不以為然的嘿嘿直笑:“我偷著叫,不讓他聽見。”
“你非得作死是嗎?”
“沒啊,我只是覺的很形象。”副館長頭頭是道的剖析自己老闆:“冷漠刻薄,固執偏激,笑起來比誰都美,下手比誰都黑,只接受膜拜,不容半點忤逆,這不是女王是什麼?”
大主管瞪著他訓斥:“別沒個正經,那是咱老闆,給咱發工資的,給你媳婦買項鍊的錢得從他口袋裡掏,你可以膜拜他,但不能叫他……那啥。”
“那啥是啥?瞧把你嚇的,眼皮都抽筋兒了。”副館長嘿嘿的取笑。
站在他身後的陸青遙也笑,掐死你都不解恨的溫柔微笑,要是容兆看見他媳婦兒笑成這樣,準保給自己安對翅膀,有多遠飛多遠。
“我眼皮都‘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