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已經熄滅很久了,床下的人恨恨的叼著被角,剋制著竄上床,將媳婦兒按在身下XXOO再OOXX的衝動。
陸青遙則微凝著眉頭,無意識的望著黑漆漆的房頂,心裡有些糾結。他對容兆那點心思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自然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忘的,他原本下了決心把容兆從自己的生活中踢出去,雖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那麼誇張,但是,也絕不會多親密,可現在的局勢走向偏離的太多了,容兆下定決心收心,從此只守著他一個人,而讓他無法承受的家庭壓力也因桂夫人的出現和認可小了許多。
可陸青遙還是有點猶豫,不是不相信桂夫人,也不是不相信容兆,只是覺的太快了,用句矯情點的話說,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覺的很不現實。
在前一段感情當中,他幾乎付出全部心血,心無旁騖的狂熱,不顧一切的爭取,可得到的結果卻那麼讓人寒心,現在他學會了保留,學會了獨善其身,做什麼都給自己留後路,可卻忽然被告知,你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付出和割捨,只要放下心來被愛被照顧就可以了。
前後相比較,落差太大,大的不現實,讓他有種置身夢裡的錯覺,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因為害怕而裹足不前,他擔心夢結束時一切與美好相關的東西都會化成泡沫,等待他的是另一個撕碎他都難解心頭之恨的宇文家。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涼,陸青遙收回墊在腦後的手臂,有點無奈似的說道:“別運氣了,上來吧。”
容兆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是別了,省的遭人嫌棄。”
“那算了。”陸青遙是顧念他身上有傷,中午還有點低燒,沒想到這貨不僅不承情,還拿腔作調,既然如此你就睡地板吧,凍死你活該!
約麼十幾分鍾以後,床上人的呼吸聲終於有了入睡者該有的規律和平穩,容兆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在了陸青遙身旁,安靜了幾分鐘,見陸青遙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輕輕的摟住陸青遙的腰。
深秋初冬的夜很涼,喜熱懼寒的人不由自主的往熱源裡靠攏,無意識的蜷縮成適合被擁抱被守護的胎兒型的睡姿,把容兆美的,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上去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頭一回知道,原來僅是擁抱也可以幸福成這樣,不過,幸福了沒多久,尷尬就來了。
餓了許久小容似乎也聞著了“性福”的味道,竟然蠢蠢欲動的抬頭了,容兆苦不堪言的往後退了退,試圖讓不受控住的孽根離陸青遙的遠一點,可這玩意兒太他孃的沒出息,或者說,太有出息,容兆退它就漲,不一會兒的工夫蠢蠢欲動的小鳥就抖擻著翅膀變成大怪獸了。
媽的!給我回去!
容兆空出一手,抵著躍躍欲試的兄弟往回摁。
某怪獸不屈不撓的叫囂:餓了,餓了,吃肉,吃肉。
容兆的腦袋被這玩意控制許多年了,雖然他極力想保持清醒,無奈這玩意兒的意志力太強大,漸漸的,理智就被擠開了。
稍顯急促的呼吸聲中,容兆開始掙扎,是冒死扒了他媳婦兒的衣服硬上,還是趁他媳婦兒沒發現,滾去衛生間DIY。
陸青遙忽然翻了個身,嚇的容兆差點呼吸叫停,幸運的是,陸青遙沒醒,不幸的是,這人的睡相真的不好,無意識的蠕了兩蠕之後,忽然弓起了膝蓋,力道其實不大,可勝在出其不意。
大怪獸被他被無意的一頂,容兆的魂當即飛出了體外,遺留在陸青遙身旁的軀體僵硬如鐵,而飄到半空的魂魄則抱著一秒鐘變小小鳥的大怪獸狂打滾兒,嗷嗷嗷~~~疼死老子了!!!
轉天清晨,桂夫人在丈夫的早安吻中睜開了美眸,見精明的丈夫難得露出沒睡醒的迷糊模樣,不由露齒一笑:“睡的不好嗎?”
銀行家搖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最後在妻子迷茫的注視下指了指床邊:“壓迫感太強,我快不能呼吸了。”
桂夫人循著丈夫的指引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一身白色睡衣的容兆靜靜的佇立在床邊,疏於打理的頭髮遮住了一半眼睛,死氣沉沉,目光幽幽,怨念比貞子還重,難怪有人呼吸困難。
“媽,我發現有些痛不是痛啊痛啊就能習慣的。”
早飯是銀行家的生活助理料理的,也不知道這位沉默寡言的棕發大叔昨晚在哪下榻,反正陸青遙晨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四人份的早餐端上桌了,而後在人們用餐時又悄悄消失了。
早飯結束之後,陸青遙以工作為由要出門,如有怠慢望桂夫人諒解,桂夫人深明大義的很,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