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 上懸寫著“靖遠侯府”的燙金酸枝木門匾,左右分踞一對石獅, 十分威武大氣。
楚楚抱著小暖爐,眼睛亮晶晶的,“霆哥哥,這就是我們的家嗎?”
“是。”賀時霆幫她理了理身上的斗篷, 帶著她往裡走。
侯府內雕樑繡柱,丹楹刻桷,楚楚剛走進去,眼睛就被晃花了,喜歡得恨不得今日就搬進來住。
賀時霆和她解釋道:“雖然屋室樓閣等都已完工,但花木還未移栽好,屋裡也還是空蕩蕩的,並未佈置。今日帶你來,是想看看你有哪裡不喜歡的,趁還有時間,我讓他們改了。”
楚楚驚訝,確認似的問道:“我不喜歡的,全都可以改嗎?”
賀時霆親了親她分外清亮的眼睛,“當然,這是我們的家。”
不過楚楚沒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
她對方位不甚敏感,賀時霆帶她轉了侯府的每個地方,邊走邊給她說那些屋子是用來做什麼的,要如何佈置。
楚楚一路走一路忘,到最後只說自己想在花園中多種些薔薇。
賀時霆自然答應她,他帶楚楚走到正房,同她說這是他們以後休息的地方。
楚楚突然想到什麼,拉著賀時霆一路小跑到裡間。
此刻裡面空蕩蕩的,並未擺放任何物件。
她轉著眼珠子,對賀時霆道:“霆哥哥,是不是隻要我不喜歡的地方,都可以改啊?”
賀時霆答應道:“這裡是你的家,你不喜歡哪裡,自然都能改。”
楚楚有點熱,她把手裡的暖爐遞給賀時霆,然後指著應該擺放床的那處空地,道:“我要在那裡放一張小床。嗯……要比我們現在睡的那張床小一半才行。”
這樣他們就可以又挨在一起睡了,而不是像現在,她每次睡醒之後,都要在床上摸好久才能摸到賀時霆。
她說完,因為自己的小心思羞得臉頰泛粉,軟糯地道:“好不好呀?”
賀時霆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他另有打算,沒有同意。
這小姑娘還不懂,成親之後,大床自然有大床的用處。
楚楚見他不說話,氣呼呼地環住他的脖子,軟著聲音撒嬌,“好不好呀?你方才都答應我了,我想改哪裡,就可以改的。”
她這樣撒嬌,賀時霆腦子裡什麼旖旎畫面都消散了,他清了清嗓子,道:“這裡什麼都沒有,還談不上改。”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小床。
言下之意就是要耍賴了。
楚楚踮起腳,試圖和他平視,不服地爭辯:“我這屬於提前改,提前改也是改,你說過我可以改的。”
她和賀時霆離得這樣近,只要賀時霆微微往前,就能碰到她柔嫩的唇。
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了,賀時霆自然不客氣,他含住楚楚的櫻唇,肆無忌憚地掠奪起來。
楚楚被吻得越來越軟,最後幾乎在賀時霆懷裡軟成一灘水。
她暈乎乎的,雙眸閃著靡麗的水光,唇瓣被蹂、躪得嬌豔欲滴,哪裡還記得什麼床不床的事,被賀時霆抱出了正房也不曉得。
直到賀時霆把楚楚抱到一座三層的寶樓下,楚楚才略微回神。
賀時霆把她放到地上,帶她進寶樓玩了一圈。
楚楚非常喜歡這座寶樓,賀時霆見狀,思量著把這兒佈置成楚楚讀書的地方。
侯府雖然建得碧瓦朱簷,華美宏偉,但細節處都還尚未佈置,有些空洞無趣,賀時霆帶楚楚逛完一圈,照著她的喜好改了幾處設計,便帶她回去了。
既然靖遠侯府即將建好,賀時霆搬出去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關心這件事的人,自然時時刻刻都盯著他的動向。
可是直到賀時霆遷居前的那個晚上,衛國公也沒等到他來和自己辭別。
衛國公的老臉掛不住,氣得直喚人去把那個不肖子叫來,被國公夫人勸下了。
輾轉反側了一夜,次日一早,衛國公早早就起來了,派人去探聽賀時霆何時出門。
無論如何,還是要去送送的。
國公夫人見他如此,心裡有些不安,試探著勸了幾句,讓他不必去送。
衛國公大怒,甚至開始猜忌起妻子來。
國公夫人只好笑著把話圓過去,並著人把小兒子叫醒,讓他一起去送哥哥。
衛國公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見狀,國公夫人的心涼了大半。她沒想到,衛國公心裡居然還記掛著賀時霆。
這樣不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