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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說死了的這白俄是俄國當年的皇族;這要是不把錢賠夠了。那這事兒且沒完呢。

可就照著手底下那來報信的巡jǐng說的;就昨兒晚上天黑沒多久的功夫。這德國善堂裡頭就遭了人算計;生生的叫人在各屋裡都扔了個潛行人物才會用的‘苗子’;捎帶手的還掐準了水龍隊那幫傢伙來趁火打劫的檔口;把善堂裡頭的電線給掐了!

黑燈瞎火;再加上裡外都有人裹亂;這善堂裡頭的屋子差不離都遭了洗劫;稍微新點的被窩鋪蓋、伙房裡頭的白麵砂糖;還有些水房裡擱著漿洗的洋人衣裳。全都叫那忻火打劫的水龍隊人物洗了個jīng光。

這也還不算;原本那二層小樓門口死守著的倆德國人都朝天放了兩槍;算是勉強鎮住了那些搶得興起的水龍隊人物。可還沒等那倆德國人垂下槍口;那幢二層小樓的地底下猛地就冒起了滾滾濃煙!

就藉著這個由頭;剛被那幾聲槍響嚇住了的水龍隊人物二話不說;卷著那倆擋在門前的德國人就撞進了二層小樓裡頭。

等得大半個鐘點之後;那些撈足了好處的水龍隊人物總算是卷堂大散。可那二層小樓裡頭的玩意也全都叫洗了個乾淨。就連那冒著滾滾濃煙的地下室;也有不怕死的水龍隊人物下去探過;捎帶手還搭出來個叫濃煙燻得暈了過去的德國人。

除此之外;善堂裡頭叫擠撞推搡得倒在地上的洋人也叫踩傷了好幾個;有倆現在還擱在個德國人開著的醫館裡頭躺著;估摸著是腦袋上叫人踩了好幾腳、沒個幾天都醒不過來!而其他那須身上下叫踩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德國人。天剛亮就已然把善堂遭了洗劫的訊息告訴了德國領館;眼下德國領館裡頭已然是把話兒遞到了北平市zhèng fǔ;也沒啥旁的;就四個字——交人、賠錢!

叫手底下多少還能辦事的巡jǐng去瞧過了善堂裡的情形;可只一聽那巡jǐng的回話。段爺就覺著自己腦仁兒都疼!

周遭各處全都簡單;屋子裡叫四九城裡混潛行的人物扔了‘苗子’。雖說是煙熏火燎的瞧著嚇人;可當真計較起來;還真沒弄砸什麼玩意、更沒傷著人;也就是伙房裡頭毀了個洋人烤麵包的爐子。

但在善堂當中那幢二層小樓裡頭的地下室中;除了煙熏火燎的味道之外;還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悶香的味兒;瞧著又像是天橋上面拍花子的那些人用的手段。

至於物件上的損失;且先不論洋人遞過來的那張損失單子;就算是叫段爺自己打從心裡說;那也能明白經過了水龍隊那幫人物的洗劫;只怕連牆皮上的鐵釘子都能叫摳下來帶走了?!

除此之外;還有三四個半大孩子也死在了那地下室裡。雖說那些德國人一口咬定;那幾個半大孩子就是昨兒晚上叫濃煙燻死的;可這辦事的巡jǐng也是積年見慣了各種詭譎場面的人物;一眼就瞧出來那些孩子只怕是病死的

就眼前瞧著的這麼一副爛攤子;照著道理來說;這就得是四九城裡黑白兩道的人物都跟這德國善堂的人較上了勁;這才能找著潛行、拍花子黨和水龍隊的人物一塊出手對付這家德國善堂!

可掰弄著手指頭數算下來;四九城裡倒是能有誰有這麼大人面、手面?

更想不明白的是——這德國善堂裡頭到底得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利物;這才能引得這些人攢到了一塊兒動手?!

伸著肥厚的巴掌揉弄著太陽穴;段爺就覺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都說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眼面前這場面鬧這麼大;到最後讓自己這麼個新鮮出爐的jǐng察局長過來收拾殘局

可著四九城裡數算;這還能找出來比這更坑人的事兒麼?

且先不提賠錢的事兒;就說這德國人吩咐的交人;倒是上哪兒去踅摸這些人物去交給德國人?

潛行?

那不用想了;就眼面前能使上‘苗子’的潛行人物;哪個都不好惹;外帶著沾上一身毛就是個猴兒;賊jīng賊jīng的。瞅著昨兒晚上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只怕辦這事兒的潛行人物老早就離開了四九城避風頭去了。說不好這抬腿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光景;任是神仙也找不著這樣的人物!

還有那些水龍隊裡的人物。說起來也沒一個好惹的!且不論旁的;就水龍隊每回出去救火;回來的時候都是照著規矩;把得來的好處朝著上頭管事的交上去五成。一個月下來;四九城裡管著水龍隊的那位爺;少說腰裡頭也能揣上一套大四合院。

這要是今兒開了這個頭;把水龍隊的人物一抓;那位管著水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