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寫字?太激怒西涼軍對我們不利啊。”
劉協卻笑道:“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朱展納悶:“這書信不能讓西涼軍退兵,也不能傷他們一絲一毫,如何說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劉協怪笑道:“我這個屈,不是屈服的屈,而是屈辱的屈。”
朱展聽完厄爾一笑,開始準備去了。
劉協又吩咐李烈道:“李烈,去傳令步兵校尉魏桀,士兵們吃飽喝足了就立刻整頓,準備出發。”
劉協沒有收到回答,轉頭看去,只見李烈嘴裡塞著一直碩大的羊腿,憋得滿臉通紅,李烈拉了半天也沒有把羊腿拉出來。小劉同學尷尬的笑笑,自己找魏桀去了。
縣丞趙修不知從哪裡搬來一百多壇烈酒,劉協讓每個士兵拿了一罈子,栓在馬背上,然後帶著一百多人烏壓壓的出了北門而去,臨走前劉協把黃綢遞給趙修,義正言辭的說道:“趙縣丞,這是朕給西涼軍的密信,不時西涼軍就要入城,你把這個交給領軍的將領,告訴他們說朕很想他們,不可偷看,否則殺。知道了嗎?”
趙修小雞吃米般的點著頭道:“知道知道。”
話分兩頭,卻說李暹,張繡二人摔領西涼鐵騎馬不停蹄,星夜兼程殺奔曹陽而去,道得距離曹陽不到十里的一處分叉路口,見一邊的路口上插著一柄鐵槍,上邊又掛著一張熟悉的黃綢。
李暹停下馬來,有些痛苦的對身邊的小將說道:“去,取過來。”
小將取過那捲黃綢遞給李暹。
李暹卻是不接,擺擺手道:“給張將軍過目就是。”
張繡冷不防李暹來這一手,只得不情願的接過黃綢,慢吞吞的展開,斜著眼睛看起來。看完,張繡剛想開口大罵,卻一時氣急,給嗆著了,大咳不止,顫抖著雙手把黃綢遞給李暹。
李暹接過綢布,卻不看,而是對身後將士叫道:“加快速度,向曹陽進軍。”
張繡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見李暹不看,心裡很是忿忿,冷哼一聲跟著隊伍走了,剛走不遠,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軍士的叫聲:“李暹將軍墜馬了,李暹將軍墜馬了!”
張繡回頭一看,李暹從路邊爬起,抽搐著把黃綢扔在地上,一頓狂踩。
那黃綢拼命地在李暹的鐵蹄下掙扎著,上面赫然寫道:
“呔!孫子!”
劉協領著隊伍出了北城,走遠,然後折返向南,繞過曹陽縣城,朝著東澗而去。劉協把一百二十人分為三隊,每隊四十人,一隊由沮俊率領與前方探路,並刺探情報,一隊由魏桀率領斷後,處理留下的痕跡,自己和朱展,李烈在中間。劉協現在已經是身心俱疲,早就想停下來好好睡上一覺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被曹操圈養被蹂躪的下場就不禁一陣惡寒,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來,一定要拼了。
朱展也不習慣騎馬,他吃力的夾住馬腹,靠到皇帝身邊,說:“陛下,這布條栓成的兩個環還真不錯,不然展恐怕就不能隨陛下奔襲西涼後方了。”
李烈也靠上來說道:“俺也不會騎馬,以前也騎過,總是掉下來,有了這兩個東西騎在馬上就穩當多了。”
劉協得意的笑笑,然後問李烈道:“有了這東西,你可以在馬上騎射嗎?”
李烈拍著胸脯,說:“當然可以,至少有站在地上的七成準度,俺還以為騎射很難呢。”
朱展卻說道:“騎射確實很難,只有北方匈奴和胡人這些自幼與馬為伴的人方能練會騎射之術,不過有了這兩個東西,騎士在馬背上有了借力的地方,自然可以從容騎射。”
劉協笑道:“這東西叫馬鐙,日後朕的騎兵必定全部裝備馬鐙,建成一支無敵天下的騎兵。”
朱展感慨道:“陛下說得不錯,臣確實見識短淺,跟陛下一比真是自慚形穢,陛下志向高遠,臣不及。”
劉協沒有說話,志向高遠?歷史上的漢獻帝也是志向高遠,且愛民如子,可是呢?結果怎樣眾所周知,所以,實力才是王道!
李暹,張繡帶軍到了曹陽,縣丞趙修早已等在城門口迎接。
西涼大軍一停,趙修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笑道:“皇帝陛下讓小臣在此等候諸位將軍,呵呵,這是陛下給將軍的密信。”說著,趙修從衣袖裡掏出一卷黃綢。
李暹,張繡二人臉色頓時一變,對視一眼,彷彿在說:你去看。
趙修舉著黃綢半天也沒人來接,有些尷尬,然後說:“陛下說他很想你們。”
李暹,張繡二人下馬,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