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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走。

於是這麼一群人,就與何必問分開了路走。

何必問果然因何探花的話失神,信步向那尼姑庵走,一路低著頭,也不看路地亂走,到了尼姑庵前,已經沒了興致進去看,又沒心思再去攆上楚律等人,便信步下了山,牽了自己的馬,叫隨從們遠遠地跟著向外城牆走去。

一路上寒風颯颯,枯草瑟瑟,寒鴉身單影只,叫人憶起往昔越發覺得淒涼,何必問憶起胡云受戒那日,他因至交好友要收下一名新弟子,便去觀禮,因見了胡云,就見到了堂嫂,今日再見胡云,不知又能見到誰……

“在家從父,父親沒了,叔父也是一樣!我倒要瞧瞧,我這叔叔能不能當得了那死丫頭的家!喜事沒辦,這靈幡誰敢給我掛起來!你這出家的和尚果然多管閒事,我家老母雖過世,但還有喜事要辦,用得著你去誦經?”

一聲尖利的叫囂聲叫何必問醒過神來,抬頭就見前頭的地上撒滿了黃白紙錢,幾道寫了祈願的白幡被揉成一團丟在地上,魂幡、幡幢悉數被踩爛。

何必問原本要事不關己地繞開繼續追憶往日,卻見胡云領著七八個小和尚立在一旁老實地被那人指著鼻子罵,一時興起想要弄明白鬍雲是真心要出家,還是好男風,就收斂了方才的心思,閒庭信步一般走過去。

124、無情棄不能羞八

正待何必問思量著要如何替胡云解圍,就先見一匹快馬向寺廟那邊奔去,又見那位一直老老實實被人辱罵的大師忽地倒地不起,隨著胡云的小和尚們個個拿了手背揉著眼睛哭起喪來。

“我師父夢到自己要被小人逼死,給自己弄了靈幡紙錢……如今他果然被小人逼死了,我們要去報官!嗚嗚!”一個小和尚一邊揉著眼睛哭,一邊指著方才氣勢十足罵人的男子說道。

何必問走近,踢開地上靈幡,看見上頭寫的是胡云二字,心道胡云這唱的是哪一齣。

興許是何必問看著不大像好人,於是那罵人的男人拉住他評理,說道:“這位公子,你瞧,果然出門就碰上碰瓷的花和尚了,這花和尚覬覦我家侄女的美色,想趁著我家老母出殯做些不堪之事,你說說……”

“不必說了,錦王爺就在那沒建好的廟裡,你不去跪求他評理?”何必問善解人意地指點道路,一個小和尚機靈地向那邊山上奔去,半路又被罵人的男人領著的人攔腰抱住。

“這可了不得,你們是要殺人滅口呢!”一個小和尚叫著,就從地上站起來,掐著腰彎著身子向罵人的男人身上頂去,“我跟你拼了。錦王府舅爺被人下了藥都能告狀?我們師父被人逼死告不得狀了?”

那罵人的男人冷笑一聲將小和尚推倒,隨即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家?如今錦王府正在打勝仗,我們家哥兒就在領兵替錦王爺打仗呢。”又踢了踢地上的靈幡,暗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貴姓賀蘭?抑或王?”何必問插嘴道。

“……敝姓司徒。”那人因看何必問穿著華貴,且何必問的隨從已經跟了過來,就又道:“單名一個簡字,敢問公子是?”

“何必問。”

“原來是一家人,”司徒簡滿臉堆笑地說道,“何公子如今也為錦王爺效命了?我們家尚兒也是。”

“原來是司徒的家人。”何必問說道,隨即在隨從裡看了看,然後挑個最清俊的小廝,“你去瞧一瞧胡云大事有事沒有。”

“何公子也認識這花和尚?”司徒簡詫異道。

“胡云大師出身名門,誰人不知?錦王爺才跟他說了話呢。”何必問淡淡地說道,瞧見胡云一點動靜也沒有,又見何探花獨自一人騎馬過來,心知何探花當是在楚律、楚靜喬那邊碰了一鼻子灰才回來的,就對何探花道:“探花郎,你來瞧瞧胡云大師怎地了。”

何探花忙翻身下馬去看,司徒簡不曾料到一直跟司徒靈有來往的胡云大師這般有名,臉唬得蒼白,忙也看過去,卻見何探花伸手試了試了胡云大師的氣息,又拿了手按了按胡云大師的胸口,終於這胡云大師有了反應拿了手按在何探花手背上,眼皮子翻了翻,就睜開了眼。

司徒簡心道這花和尚要做戲也不做全套,這麼會子功夫就醒了,笑道:“胡云大師既然醒了,那就……”話未說完,就見胡云大事握著何探花的手,又閉上了眼睛。

“哥哥,這?”何探花蹙眉。

何必問心裡嚇了一跳,原只是試探一下,不想……只能委屈何探花了,拿了手按在何探花肩頭,說道:“莫管閒事,你只握著胡云大師的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