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幾的詩詞歌賦造詣,笑道:“又打了何必問的旗號?”
“那當然,寧可丟了何必問的人,也不能毀了咱們老楚家的名聲。”楚恆振振有詞地說道。
賀蘭辭笑道:“等何必問來了益陽府,益陽府的人定然個個都覺何必問徒有其名,我賀蘭辭才是一等一的才子。”說著話,手就習慣地去捋已經被他颳去的鬍鬚。
石清妍眼睛瞄著賀蘭辭的手,心裡很是吃驚,暗道聽這幾人的意思是楚恆肚子裡墨水有限?人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楚恆氣度高華,腹內竟然沒多少詩書?
“三哥嫂嫂哪裡去?”楚恆笑道,對方才在大街上被賀蘭辭這陽春白雪貶成下里巴人的事滿不在乎。
“回叔叔,我們要去留客天替小白菜討回公道,小白菜叫餘姨娘給打了。”
“小白菜?”賀蘭辭疑惑道。
“就是靜喬。”楚律說道。
“同去、同去。”楚恆、賀蘭辭異口同聲道,雖說這二人喝了些酒,但腦筋還清醒著,都疑惑這餘君言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敢打楚靜喬;更叫這二人疑惑的是楚律一向對楚靜喬不聞不問,竟然也會來替楚靜喬來討公道。
楚律臉色稍變,畢竟要說的是楚靜喬的身世,話說出口總有些不好聽,但看楚恆、賀蘭辭這二人酒醉後的好事模樣,心知勸說不了這兩人,心道那些事不提也罷,總歸是說不清楚的事,他們一起去看看楚徊知道燕回關出事後是什麼模樣也好,點了頭,便領著石清妍先走。
王鈺並未喝多少酒,才剛瞧見賀蘭辭、楚恆在大街上四處題字,如今又見這兩人不避嫌地跟著楚律去跟楚徊討公道,心道果然是喝酒誤事,勸賀蘭辭:“賀蘭,這是王爺的家事,你喝多了,隨我去西院歇息吧。”
賀蘭辭腳下趔趄,越發死死地扒著楚恆,心道就算摔了也要一摔兩個,對王鈺說道:“靜喬大侄女被人欺負了,咱們得去給她討公道。”
楚恆心裡明白賀蘭辭的心思,於是也緊緊地抓著賀蘭辭的袖子,心裡想著倒下也要拉個墊背的,“就是,就是。”
原本賀蘭辭、楚恆兩個單獨行走,不過是腳步打晃,此時兩人互相抓著盤算著要叫對方做墊背的,竟似扭打在一起,步伐越發緩慢,時不時兩人同時向地上栽去,萬幸有王鈺及時拉起二人,二人才沒摔倒。
石清妍不時地回頭,看見後頭賀蘭辭、楚恆兩個扭在一起,越發笑靨如花。
“好看嗎?”楚律蹙眉疑惑地問。
“好看,兩個美人擠在一處,王爺說好不好看。”石清妍興致昂然地說。
楚律回頭看了一眼,見留客天近在眼前,便對王鈺說道:“分開這兩人。”
“是。”王鈺長出一口氣,他早就想分開前頭這兩人了,手上稍稍用力,一手挽著一人,便將那扭在一起的兩人拉開兩步,自己走在中間攙扶著這兩人。
楚律也鬆了口氣,扭頭再看石清妍,又見她笑得越發歡暢,蹙眉問:“王妃又笑神馬?”
“王鈺好福氣,左擁右抱呢。”
楚律邁進留客天門檻,咳嗽一聲,沒理會石清妍這話。
後頭楚恆、賀蘭辭本就有些裝醉,此時聽見了石清妍這話,楚恆自動地站開,腳步依舊蹣跚,卻也不像方才那靠在王鈺身上那般爛醉;賀蘭辭只衝石清妍一笑,便繼續倚在王鈺身上。
進了留客天,便有人去跟楚徊傳話,石清妍見留客天中多了許多的侍衛,砸吧了一下嘴,又向內走,就瞧見那些新來的太醫、官宦不知是不習慣跟旁人擠著睡,還是唯恐被傳了蝨子,一個個都沒去歇息,都在屋子外縮著頭轉著。
這些人見了楚律、楚恆來,便過來客套兩句,見楚律不多話、楚恆又滿嘴醉話,便識趣地退開。
眾人到了楚徊門前,等顧漫之在門口通傳後,便進了屋子裡去。
滿是香油味的屋子裡餘君言、秦柔雙雙陪伴在楚徊身邊,楚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模樣。
“三哥、五弟,聽說賀蘭也來了?”楚徊因賀蘭辭終於來見他,心裡便盤算著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叫賀蘭辭投奔到他麾下,鼻子裡聞到一股酒氣,心裡又猜是哪一個喝了酒。
“見過陛下——”賀蘭辭靠在王鈺身上說道,見王鈺推了推他,便張口無聲地說:“反正皇帝又看不見。”
賀蘭辭一開口,楚徊便知道賀蘭辭醉了。
“不知幾位來,所為何事?”楚徊笑道,和氣卻又不失帝王的威儀。
石清妍搶著說道:“陛下,臣妾瞧著這院子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