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將兩兄弟點上了穴道之後,就有兩個影衛上來,脫下了兩兄弟的衣服換上,將他們和那些死傷的兵馬一起扔進了船艙裡,然後站回到原位,此時……牛顯和王忠義的人馬已經在側翼展開,擋在齊篡天視線的戰船也散開了,分別向兩頭壓去,視野又一次開闊了起來。齊篡天拿起遠鏡一看,就看到側翼的戰船長驅直入,已經向著敖晟雙翼的縱深深入了進去,而齊贊所在的那條晟青先鋒船也已經被齊瑔和齊珏控制了,兩人站在蔣青兩側,似乎是爭搶誰先抓住了蔣青,身後跟著數百的將校,齊贊則是站在船頭冷眼看著,並不與他們爭奪。
齊篡天暗暗點點頭,道,“我兒齊贊果然勝於他的兄長千萬倍!”
剛剛的一切,齊篡天沒看見,可是敖晟卻看得清清楚楚,眼看著蔣青出手如電,敖晟也鬆了口氣,但是剛鬆了口氣,心立刻又提上來了,因為此時齊贊他們的船已經接近了齊篡天的帥船,就見眾影衛們已經押著蔣青,準備上船了。
而齊篡天那些已經被控制了的側翼,也到了敖晟帥船的兩側,做成圍剿之勢,不過也只是個樣子,影衛齊篡天的兵馬都已經被收服了。鄧子明則是在帥船的船艙之中,看船下的情形。
就見那些鮫人果然都圍攏了過來,他們一部分向敖晟的帥船遊了過來,另一部分,向西側的一艘小船圍了過去。
鄧子明和一旁的宋曉都一皺眉。
“我們分別告訴了幾個官員不同的帥船位置,告訴觀契的是正中間的那艘小船,看來……奸細並不是他。”宋曉道,“東面那艘戰船的話……是侍郎劉煒。”
“劉煒……”鄧子明微微皺眉,一直跟隨宋曉做攢軍校尉的鄒遠突然道,“劉煒有房姨太太,似乎是姓齊的。”
宋曉和鄧子明對視了一眼——原來如此!
“看來這次還真是冤枉觀契了。”鄧子明淡淡道。
宋曉一笑,道,“這次的事沒他,不代表以後的事也沒他……這個人,還是小心提防為妙。”
鄧子明點點頭,道,“宋將軍去回稟皇上,我來指揮弓弩手射殺鮫人,鄒先生,勞煩你去下令,放鮫魚!”
宋曉和鄒遠都點頭,分頭行事去了,鄧子明抬手對著身旁埋伏在船艙裡的弓弩手示意——都準備好!
於此同時,就看到那些靠近了小船的鮫人,突然躍上水面,想要殺進小船去,卻看到寒光閃爍,無數支斷巧精悍的鵰翎箭射了出來……那些鮫人慘中箭,跌入了水裡。
見小船之中的弓弩手露了面,鄧子明一擺手,吩咐自己船上的弓弩手也放箭……眾影衛早就準備好了,對著圍攏到了帥船一側的鮫人門,射出了弩箭。
這些鮫人身上的鮫魚皮上都有鱘魚鱗片製成的盔甲,又在水中,一般的鵰翎箭根本無法傷到他們,但是齊贊所研製的短弩威力強大,再加上還是近距離的射擊,鮫人大多中箭受傷,海水裡立刻瀰漫開一片的血紅。
此時,鄒遠吩咐人將齊贊帶來的幾千條鮫魚都放進了海里……這些鮫魚最近都一直餓著,一聞到血味,各個紅了眼,瘋了一般衝過去分食那些鮫人……霎時間見,水裡血浪翻滾,景象極其慘烈。
敖晟也看得皺眉,此時,宋曉已經到了他身邊,告訴了他結果——有問題的是侍郎劉煒。敖晟點點頭,叫來了一個影衛,讓他速速回京,將侍郎一家全部扣押,一個都不許放跑,查明原因之後,送到三司去審理。
影衛走了,敖晟抬起頭,直視不遠處,就見蔣青的戰船已經到了齊篡天的戰船一側,蔣青被假扮齊瑔和齊珏的兩個影衛押上了戰船,敖晟緊張,只命令快快趕過去。
齊篡天則是相當的興奮,一來抓到了蔣青,可以要挾敖晟,二來……他抬眼看遠處,估摸著那些鮫人已經將鄧子明給殺了……只是……
只見前方敖晟的戰船正在火速地靠近,而且海面上為何都是血水?
正想著呢,就看到敖晟身後的船艙裡,鄧子明毫髮無傷地走了上來,給敖晟行禮。
齊篡天一愣,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中計了,再低頭一看,就見押著蔣青的眾人已然上了船,而押人的,並不是兩個兒子——齊篡天也看到了跟著眾人身後上來的齊贊,腦子裡只閃現了一個念頭——齊贊,不毒不狠不丈夫,為了自己,不惜出賣家人……你果然比我強!比我更狠!
蔣青沒等齊篡天說話,走上一步,點了他的穴道,吩咐手下侍衛,“將船上所有計程車兵全部擒拿,降者生擒,違抗的,格殺勿論!”
“是!”眾將士分頭行事,齊贊看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