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去,因此蔣青的先鋒船很快陷入了困境,而船艙裡頭的兩百個影衛原地待命不能出來,情勢甚是危急。
敖晟在帥船上看得坐立不安,身後雀尾卻說,“唉,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動,敖晟小子,你要有這樣的氣魄才行。”
敖晟回頭白了那老人一眼,道,“什麼山崩於前都跟我無關,但是誰傷了青一根頭髮我就砍他的腦袋!”
木凌也看得心驚膽戰,問,“不是說好了和齊贊聯手演戲的麼?怎麼還不開始啊?”
敖晟和雀尾同時道,“火候還沒到!”
“啊!”木凌叫了一聲,道,“小青青好像被箭射中了!”
“什麼!”敖晟大急,雀尾趕緊擺手,“哎呀,做戲給齊篡天看的。”說著,拍拍敖晟,道,“差不多了,該你出馬了!”
敖晟霍地站了起來,讓號令員發號施令,帥船全速向前,去救蔣青他們的先鋒船!
齊篡天遠遠看到了,微微挑起了嘴角,道,“好!”
說著,就一擺手,一時間,水中傳來了嘩啦啦的聲音,只見齊篡天的船上,數百個穿著鮫皮的鮫人躍入了水中,向敖晟的戰船駛來。
蔣青剛剛故意躲閃不及,一根箭插中了上臂……其實他火候掌握得甚好,只不過擦破了些皮肉,流了些血出來。
齊贊看準時機,抬起一掌,拍在了蔣青的肩頭……蔣青也不躲閃,被打了個正著。齊贊其實根本沒用內力,但是蔣青還是假裝傷重,用內力催了口血來,看樣子,甚是真切。
齊讚的兩位兄長都看到蔣青受傷了,而齊贊正指揮自己那些親隨兵士將蔣青的人馬都殺死,然後趕緊開船,向齊篡天的大船駛去。
敖晟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這是做戲,和之前來時鄧子明吩咐的差不多,但是眼看著蔣青一口血吐出來,他就覺得揪心一般,就想將齊贊宰了,再把齊篡天也宰了。
木凌見敖晟一臉的怒容,只得招呼手下,快開船啊!
齊瑔和齊珏為了爭奪戰功,都放棄了斜插雙翼的戰術,向齊讚的船交叉駛過去,這就給兩路的王忠義和牛顯讓出了路來,兩人也不去追,只是徑直向前方飛馳,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齊篡天的戰船。
齊篡天微微皺眉,暗道鄧子明指揮得力,牛顯和王忠義這一招,無外乎圍魏救趙,如果自己的戰船被他們夾擊了,那麼其他人能棄了蔣青和敖晟回來解圍,看來現在拼的就是速度……不過最可氣的還是齊珏和齊瑔。齊篡天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喃喃道,“只顧及蠅頭小利,一點遠見都沒有……這個時候應該圍攻敖晟的帥船才是,蔣青既然齊贊已經得手,那就是囊中之物了,為何還要去爭,如此心胸,如何能平定天下,都不是帥才!
齊珏和齊瑔急於先對方得到蔣青,好回去向齊篡天邀功領賞,但是彼此速度相仿,兩人棄了戰船跳上齊贊之船時,幾乎是同時到達。
齊贊無奈搖頭,暗道……這兩個廢物。
齊篡天拿著遠鏡想看清楚在蔣青先鋒船上的動向,卻見前頭視線被擋,再一看,竟然是敖晟側翼人馬的戰船到了,船上旗幡招展袖帶飛揚,花裡胡哨的一大堆,擋住了視線。
齊篡天冷冷嗤笑,道,“這敖晟肯定沒打過水仗,這又不是旱路兩軍交鋒,用那麼多面戰旗有什麼用……無知小兒!”
只是齊篡天太過狂妄自大,沒有懷疑別的,事實上,這是鄧子明故意安排的,特地讓人將齊篡天的視線擋住,這樣一來,蔣青就方便辦事了。
見齊瑔和齊珏上了船,蔣青和齊贊對視了一眼,齊贊佯裝驚訝地說,“你們怎來了……側翼呢?”
齊瑔道,“不用你擔心,爹爹讓我帶著蔣青回去。”
“爹爹分明讓我帶著他過去。”齊珏搶上一步,吩咐自己帶來的侍衛上前搶人,齊瑔也不相讓,兩方劍拔弩張,似要動手。蔣青無奈搖頭,這兩兄弟實在太不像話了,這就是齊篡天讓兒子們自己搶位子的下場,所謂家和萬事興,搞的兄弟鬩牆內亂不斷,如何能振興家門,真真荒謬絕頂。
不再看熱鬧,因為能擋住齊篡天的時間不多,蔣青出手如電,點住了兩兄弟的穴道,而於此同時,齊贊對著船板跺了三腳。一時間,埋伏在船艙裡頭的數百影衛都殺了上來,他們都穿著和齊瑔齊珏手下一樣的號衣,紛紛動手將兩人帶來的侍衛殺死,躍上了側翼的戰船,制服了殘兵。幾乎同時,晟青水軍兩側穿梭著的那些小船之上,也現出了埋伏已久的將士,紛紛爬上齊瑔齊珏的戰船,將齊篡天的側翼殺了個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