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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棄所有簽下的樂隊。”

我們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其他的樂隊都在虧錢,”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裁掉一半員工,還能應付,現在邁克·奧德菲爾德在為整個公司賺錢。”

我一直堅信解決現金危機的方法不是緊縮開支,而是不斷擴張。

“如果我們找到超過10個邁克?奧德菲爾德,你覺得怎樣?”我開玩笑。

最後,我們有兩個選擇:節衣縮食不再冒險,竭力維持生計,或者用剩下的錢籤另一個會讓我們重回快樂時光的樂隊。如果選擇前者,我們可以靠著一個小公司,毫無風險地安然度日;選擇後者,也許維珍幾個月之內就會破產,但是至少我們有最後一次賭博的機會。

我和西蒙想嘗試最後一次的突破,尼克和肯雖然不願賠上整個公司也只得最終同意了我們的意見,從那晚開始,我們就處於緊急狀態,拼命地找下一個“超級巨星”。

同時我們削減一切開支,賣掉轎車,關掉莊園的游泳池,壓縮唱片店的庫存,自己不領工資,裁掉9名員工,放棄一些藝人——這是所有事情中最困難的一件,我回避這次情感的難堪,讓尼克去做。

我們迫不得已裁掉的藝人中有一位叫戴夫?貝德福德,他是很有天賦的古典音樂作曲家,戴夫收到這個壞訊息並未暴跳如雷,他寫了封長信給我說,十分理解這個決定,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唱片賣得很差,如果處於我的位置他也會這麼做,他不怨恨維珍並祝我們前景光明。同時,他給邁克?奧德菲爾德也寫了封信,信中大罵我是狗屁,一個私生子,一個卑鄙、五音不全的小人,一個依附於音樂天才的金錢寄生蟲。對戴夫不幸的是,他把這兩封信裝錯了信封。

第五卷

9 別聽他們胡說(1976…1977)(1)

我們第一個想籤的樂隊是“可怕的海峽”。 一個星期天中午,幫西蒙搜尋樂隊的亞瑟?佛婁思正在洗澡,他聽見電臺播放《搖滾樂的蘇丹》,“可怕的海峽”的新單曲。這首歌讓奮得跳出浴缸,打電話給電臺要到樂隊的聯絡方式。這支樂隊還沒有在錄音棚裡錄過音樂,這首歌是被電臺主持人查理?吉利特特別邀請現場錄製的。

雖然維珍不是唯一對“可怕的海峽”有興趣的唱片公司,但是由於我們動作敏捷,所以

機會非常好。西蒙和肯也發現他們不同尋常:他們和律師一直反覆討論合同的每個細節。

在簽約前一晚,我們帶著這支樂隊去我們最喜愛的希臘餐館慶祝。這是一頓愉快的飯局,所有的細節都安排好了,我們只要期待唱片出來。飯局結束時,餐廳的希臘老闆拿來兩個盤,一個蓋在另一個上,變魔術般揭開上面的盤子露出裡面的大麻。在那次遊艇上吃過迷幻藥後,我很少用藥物,但是那時看起來是結束晚餐的絕佳方式,同時也不會得罪餐廳老闆,很顯然他認為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驚喜。我拿了一根,每個人也都吞雲吐霧,夜幕降臨了。

第二天早上“可怕的海峽”樂隊打電話說他們要同寶麗金簽約,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我和西蒙太驚駭了,不敢相信。“怎麼回事?”西蒙問,“我們做好了每件事情,沒有任何問題呀。”

“沒有理由。”他們說,從此中斷了同我們所有的聯絡。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沒改變主意,10年後,當我看到一本有關“可怕的海峽”樂隊的書做出瞭解釋:“這個樂隊當初沒有同維珍簽約,因為他們覺得維珍在簽約前用毒品迷惑他們。”

希臘經理的美意讓維珍唱片損失了5億英鎊,這支樂隊後來成為世界性的頂級樂隊,他們的專輯《手足情未了》銷售了1千8百萬張。

1976年8月,維珍陷入了真正的困境。我們試圖簽下受到注意的某些朋克樂隊,卻總是受挫。我們籤不到一支可以把我們拖出泥潭,或者改變公司形象的新樂隊。

逐漸一串新崛起的樂隊佔領了海報,取代了那些北方樂隊和丹吉爾夢想什麼的,他們的名字是“該死的”、“衝突”和“扼殺者”,最著名的是“性手槍”。

11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我正在辦公室裡工作,聽見下面西蒙的辦公室裡傳來特別的歌聲,從未聽過的歌。

“那是什麼?”我問。

“性手槍樂隊的單曲,《英國的政治動亂》。”

“它怎麼樣?”

“非常好,”西蒙承認,“確實很好。”

“他們和誰簽約了?”

“百代。我兩個月前拒絕了他們,犯了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