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口而出:“表哥,這酒有古怪!”
我一驚,便伸手拉住了他遞杯的手指,道:“王爺,聽聽二妹妹怎麼說。”
我抬眼望向他,卻吃了一驚,他遞杯的手指被我拉住,眼眸之中卻含著略略的悲色,眼眸原是黑如墨玉的,此時卻籠罩了一層薄霧,那薄霧匯聚,就要凝成水滴……
“終是喝不了嗎?”他啞著聲音道。
此時,那一大群人卻闖了進來,寧啟瑤走在前頭,跟在其身後的,有昌王,以及其它幾位世家子弟。
他手裡的杯子終於從唇邊緩緩地放下,置於桌上,頭卻垂著,如潤玉般的面龐一絲表情也沒有,身上雖然穿的是大紅吉服,可冷氣卻從身上緩緩滲出,不光是我,連衝進門的那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不由自主地,他們停下了腳步,寧啟瑤原本滿臉的激情,被這冷氣一浸,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表哥…… 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他終於抬起了頭,金玉垂疏掃過面頰,目光一掃,那凜凜寒意讓屋內眾人都啞雀無聲。
在校場點兵的時候,也是如此,當他身著黃金甲,登上高臺之時,不用出聲,只要將目光凜凜掃向臺下,數萬將士便連兵甲相擊之聲都不可聞。
那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從原來不知好歹只喜歡挑人錯的皇子,漸漸有了這凜烈之氣,更經過無數場的戰場殺戮,他眼神之中更是帶了越來越多的大將風度,連父帥都說,夏候商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語,輾玉,他以後,怕是會超過你呢,那時,我很不以為然,再加上這將軍是撿來的,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打回原形,便道:超過便超過罷。
父帥說得不錯,他終贏得了西疆將士的心,成就了戰神的名號,終於成為第二個使西夷兵士一聞而喪膽的前鋒,至於第一個,就是我了。
再也不是當年初到之時,我曾率兵救過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