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人跪在一旁望著,眼裡露了隱隱笑意。
烏木齊則嘆道:“一雙腳而已,你們中原人就是講究,寧王殿下,如果你不要她了,不如送給本王?”
說話之間,我腳上的繡鞋已被除下,露出了潔白的左腳……
堂上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楚,我的左腳五指俱全,指端更是染了豆蔻的花汁,晶瑩如玉,堂上眾人皆露出疑色,烏木齊更是看得目不轉睛,不由自主的道:“真美。”
而夏侯商則是臉色鐵青:“曹大人,你怎麼解釋?”
我則趁勢將腳縮到了裙底,眼中有淚:“王爺,妾身是身不由己的……”
曹德寶臉也露出疑惑,向寧王拱手道:“也許是本官弄錯了?”
可倏忽之時,他卻忽地向我欺近,掌風忽起,我的裙襬被他拂起,足尖稍微露出,他左手若電,兩根手指便捏向了我的腳尖,我來不及反應過來,他便退到了一邊,向那兩名健婦道:“上前捏一下她的左腳。”
他如此作為,在公堂之上使出,自是有欺侮寧王內眷之嫌,可他出手極快,等眾人反應過來,他早已肅立於一邊,臉色極為篤定地讓那兩名女仵作檢查我的左腳,所以,夏侯商的斥責以及三位大人的喝責都被堵在了嘴裡。
只有烏木齊道:“曹德寶,你什麼意思?跟本王搶人是不是?本王先定下的,你居然敢同本王搶?”
對於烏木齊的無理取鬧,曹德寶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出。
那兩名女仵作卻來到我的身邊,將我的左腳拉了出來,一名仵作用手捏了捏我的腳尖,便噢了一聲,接著,就用手指用力地將我的腳趾往外拉。
而此時,我的臉色卻已煞白,在另一名仵作的手裡拼命的掙扎,只聽呲地一聲,足尖部位和左腳腳掌便已分開,露出了那沒有腳趾的左腳,如一板平面,美得了無生氣。
仵作一鬆手,我便癱軟了在地。
“寧王殿下,您瞧瞧清楚,這斷足的地方,是不是你的龍淵寶劍所傷?”
曹德寶聲音雖是恭敬平靜,但堂上眾人皆聽得出,他語氣之中的幾不可聞的得意之色。
夏侯商淡淡地瞧過來,目光在林美人和我的身上打了一個轉,才回過頭去,道:“事隔多年,她的傷口已然痊癒,任何鋒利的武器都可造成這樣的傷口,曹大人直指其為本王的龍淵寶劍所傷,未免太過武斷了一些。”
曹德寶彎腰向他行禮,恭聲道:“不錯,下官的確武斷了,所以,下官為免弄錯,特地請來了本朝國手馮國棟為此女檢查,讓他看看,是否為三年前舊傷……”停了停才道,“寧王殿下恐不知,馮國棟早年可是跟著花未塵學過醫的,自是辨得出‘五歲便能背誦整本的醫經,七歲便能指出藥方的錯漏之處’的神童來……”
第八十五章你表演如此賣力,為的是誰?
曹德寶語氣之中的嘲諷之意任何人聽得清楚,我惶恐地抬起頭來:“曹大人,妾身的養父為解其女失蹤的相思之情,向客人介紹的時候,將妾身當成了他的親生女兒一般,所以……”
我左腳已然露出,此話說了出來,只讓堂上眾人以為我黔驢技窮,兀自強辯而已。
所以,曹德寶並不答理我,只望著堂上三位大人,古莫非便道:“傳馮國棟上堂。”
接下來,便是馮國棟匆匆地走進來,行禮之後i,按古莫非的要求為我的左腳檢視傷勢,看完之後,才嘆了一口氣,望著我的時候,眼中便有了憎惡之色,更夾雜著一絲受騙的憤怒,他向堂上三位大人道:“老夫適才為這名女子檢查了左腳,依恢復程度來看,她的左腳,確實傷在兩年之前的,可老夫實是判斷不出具體傷在何時,受何種兵器所傷,只能給一個大概的時間……”
古莫非道:“這可難辦了,如果說足傷,寧王殿下的龍淵寶劍自是辦得到,再一般的獵刀也能辦到的,花氏,你自己說說,你的腳是怎麼傷的?”
我忙伏首道:“大人,妾身的腳,是因照顧爺爺時在林中採藥,被毒蟲咬傷,因毒性劇烈,久治不愈,家裡缺少醫藥,所以引致左腳發炎潰爛,不得已的情況下,妾身只得讓爺爺支起命體,用魔利的菜刀將潰爛的部位斬了下來。”
古莫非冷聲道:“那你為何一開始不辯解?”
我聲音顫顫:“大人,妾身只是一名婦人,曹大人公然在堂上輕薄妾身,妾身嚇壞了,他又將妾身說成他人,妾身實在不明白曹大人想幹什麼,因為沒有反應過來,古大人,請您為妾身做主。”
趙廷義道:“這倒也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