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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想到帝王家的無情,便一句也勸不出來了。他還太小,不懂情愛,他的傷心多半是為了家事吧。

花傾城自認不是博古通今的,但對於歷朝歷代每一個皇帝的大小老婆卻是很關心的,甚至包括微服私訪有了一夜情來不及娶回去的,都做了表面上的瞭解。按她的看法,皇帝的家事影響國事,國事就是天下事,而皇帝的家事,基本上都是那些大小老婆們搞出來的事。其實只要皇帝不娶小老婆就沒那麼多事,但對於皇帝來說這和其太殘忍,他不可能不娶,所以爛七八糟的事們也就不斷。

如果眼前這位五殿下將來能繼承大統,恐怕也會和現在皇帝一樣大小老婆無數,那他的家事也會無數,到時可能更頭疼了。

只有和諧了大小老婆們就和諧了全天下,這個道理是非常淺顯的,可惜世人知道的卻不多。現在她既然要跟著這位皇子,自然不希望將來要為他不和諧大小老婆的事而頭痛。但這似乎永遠都不可能。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女人,而皇帝的地方,也當然就有**。

啊哈,一不小心想遠了。

花傾城忙收斂心神,搜刮了許多記憶中的東西,方道:“殿下,幸福除了愛情,還有生活中點滴,其實幸福就在身邊,比如吃的一頓好飯,和某人說了句開心的話,聞到一股特別喜歡的花香,親手飼養的小苗長大等等,只要用心體會都會覺得這是種幸福。若殿下覺得這些太平常,那可以想想許多宮外不幸的人,有的人因吃不上飯凍餓而死,有的人要賣兒賣女養家,有的人身染疾病卻沒錢治病或者這些都比較遙遠,那也可以往近處比比,就像我,好好的一個男兒卻被斷了根,今生今世都與子嗣無緣,比起我,完整的還是個男人的殿下難道不覺幸福嗎?”

“這倒也是。”齊曦炎居然點了點頭,“沒了那玩意確實挺不幸的。”

看他一臉同情的眼神,花傾城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頭一次被人同情,沒想到卻因為這個。

她咳嗽了一聲問:“那殿下還想跳湖嗎?”

“本殿本來就沒想跳湖,誰要你多事。”齊曦炎哼一聲,袍袖一甩,邁了很大的步子走了。

真是彆扭的小孩。花傾城也哼一聲,男人不管多大都是好面子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跳湖,這會兒心情想必也好多了吧。

想離開,忽的想起一事,頓覺心中悽然。貴公公說過她的住處沒安排好,讓她去問殿下,那現在齊曦炎走了,她又該問誰呢?

現在該輪到她心情不好了抱著肩頭,感受著湖邊涼風陣陣,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在祈雨殿住了幾天,齊曦炎並沒交給她什麼工作,除了第一晚在湖邊凍了一晚,其餘的日子都還不錯。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閒來逛逛花園,看看花,打打拳,日子過得頗為愜意。

這一日,她正與一株月季花大眼瞪小眼時,貴公公來找她,說殿下在書房召見。

齊曦炎正在看書,修長的睫毛忽閃著,像兩排小毛刷子,是那麼的黝黑可愛。白潔的臉上神情認真,有一種淡淡的恬靜。

花傾城不敢打擾他,找了個位置垂首而立,努力做出恭敬的樣子。前幾日和他在湖邊呆的時間太長,害得他第二日打了好幾個噴嚏。黃公公很生氣,嚴厲地教育她要遵規蹈矩,不能逾越了奴才本分,嚇得她好幾天都老老實實的。

等了許久,齊曦炎似乎終於察覺到她的存在,抬頭看了她一眼,冷聲問:“你叫什麼?”

“李淺。”花傾城愣了一下。

“你叫什麼?”這句話問出,比剛才多了幾分嚴厲,空氣中平白多了些許冷冽,讓她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以後要跟著他的人,以皇家的謹慎又怎會不好好調查一番,他必是派人查過她,而查後的結果也定是查無此人。他這麼問明顯在給她機會,此刻再敢撒謊,無異於在玩小命。所以她很坦誠,很真誠的看著他,說出真名:“花傾城。”

“家住哪裡?”

“泗水鎮。”

“因何隱瞞姓名?”

花傾城嘆口氣,把自己帶弟弟上京,被人陷害閹割的事說了。當然她可沒敢說自己不是男人,這種欺君的重罪可不是砍她一個頭就能解決的了的,花傾國也要受波及。而反正泗水鎮除了死去的孃親和鄰居的沈家公子(還是她告訴他的)之外,沒什麼人知道自己是女人,都以為花家生了兩個小子,一個柔弱,一個土匪。

齊曦炎聽完,陰沉的臉色有些和緩。

“那你現在叫什麼?”

五皇子這話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