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了慌意,朝門後望了望,見無動靜,才強自慎定下來。
她如此神態,倒激起我莫大的興趣,王爺心裡有人,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為何她會驚成這種模樣?
我知道,既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便只能旁敲側擊,誘惑其自動說出,這林美人為情所困,心中氣苦,怕是早想同人一述,我雖為她的對手,可和她也處於同一位置,心理上便近了許多,是一個極好的傾述物件,更何況,傾述完了,這物件轉眼之間便可任她處置?傾述的話也不會流傳了出去。
我在臉上帶了淡淡悵惘,道:“你我皆是他人影子而已。”
心想寧王既心中有人了,照常理來斷,為寄相思,找一些和他心上人相似的人,是常人用之極多的方法,理應鍥合題意。
哪知林美人輕蔑一笑,啪地將杯子蓋上了:“什麼影子?趟若有便好……”她情緒有些失控,“你沒看見,他臉上的厭煩?”
原來,這寧王不單對我,對其它人也是如此,臉上時有厭色?我一聽此言,鬆了一口氣,老懷大慰,對小七的手藝有了信心,原來,不是我不夠美,是遇到了一個變態。
林美人是個機靈人,瞧清了我臉上的神色,忽地把茶杯掃了落地:“花凝昔,你不在乎對不對?那樣的男子對你露出了那樣的神色,你竟不在意?”
她的話當真好笑了,自己一頭栽了進去,身受其苦,其它人稍表露了點對那男人的忽視,她倒又打抱不平起來?
看來,她真陷得太深了。
我淡淡地道:“姐姐,我們只是他身邊其中之一而已。”
我的話象一杯涼茶,把她的火澆滅了,讓她頹然坐下:“不錯,我們皆是其中一人,且是他忘卻那人的玩具,只有那人,才佔滿了他整個的心,連一絲一毫都不曾留出。”
她面容悲悽,臉上雖塗有胭脂,襯在蒼白的臉上,卻如兩團紅印,我卻感動不起來,尤如站在遠遠雲端,看盡人間悲歡離合,因我知道,他們兄弟倆,把我們這些美人,當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