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比得上人家?”那人頓時氣得羞紅了臉,“你”
這一對人兒並不在意那些閒言碎語,只是巡視民情,燕王先開口了:“昨日姑娘到帳,我觀姑娘氣色,想必是大好了。”
風飄絮雙頰微微泛紅,比之病中的蒼白,倒添了幾分獨特的風韻,“多謝主公關心,只是我們此次是微服出巡,恕在下不能施禮。”
燕王俊朗的的面頰上露出溫和的笑,“無妨,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風飄絮看著城中的繁華景象,不禁讚道:“這趙王雖然耽於逸樂,靡費財貨,但趙括治理的民生還真是不錯,百姓的生活還算富足,再加上主公攻城時並未殃及城中百姓,真是他們的福氣。”
燕王笑了笑,“我已派艾英將軍和軒轅將軍去攻打臨近的城池,也吩咐他們務必愛顧百姓。”風飄絮眸中有一絲隱憂,“艾英將軍也來了,那王城由誰守著呢?“”
燕王道:“我已安排凌震將軍守城。”
風飄絮黛眉微蹙,“可是他是降將,雖然箭術還好,可是這忠心和計謀”
“不必擔憂,我已讓劉敬之及一班老臣留意他,你大可放心。”正談論間,忽聽迎面人喊馬嘶,一青年男子手中緊緊勒住韁繩,可是那馬還是狂奔不止,掀起一路煙塵。“快閃開,馬驚了!”
他們正走在街道的正中央,眼看那馬就要撞上來,燕王一把扯住風飄絮的衣袖,本想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不料她沒站穩,腳下一個趔趄,後背直直地要摔下去,燕王忙伸出胳膊往後一擋,卻恰巧環住她的腰,輕盈香軟的身子就那樣穩穩地落在了他強壯有力的胳膊上。
來往的人都詫異,風飄絮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白皙的臉頰霎時如芍藥般開放,而燕王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縮回了手,風飄絮微微屈□子:“多謝相救。”燕王尷尬地笑了笑,兩人繼續在街上走動,只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忽然,風飄絮被一個小攤上的
髮簪所吸引,不由得走了過去,拿起一支細細觀看。那簪子玲瓏剔透,古樸而不失雅緻,翠玉的點綴更添幾分韻味,燕王見她看得出神,於是上前一步,“老闆,這支簪子我要了。”
風飄絮轉過頭來,詫異的目光從她清澈的眸子裡流出,沒有一點掩飾,卻不料此時一個小小的身影一閃而過,很快就搶走了那支簪子。燕王急忙去追趕,那孩子雖然跑得極快,像是經常偷東西的樣子,卻又如何比得上一個會些輕功的大人,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被連拖帶拽揪到了風飄絮的面前。“主公,放了她吧,她只不過是個孩子。”
髒兮兮的小手在燕王身上捶打著,頭髮因為掙扎早已散開,看不清面容,鞋子是破的,但還在不停地踢打著,這種倔強,讓她想到了自己。“可是,她這麼小就學會了偷東西。”風飄絮憐惜地看著她,“她應該是沒有錢買東西吃吧,”隨即一手拉過死命掙扎的孩子,雙手輕輕撥開她凌亂的髮絲,露出了一張可愛純真的小臉,只是略塗了些土灰,面頰有些消瘦,“告訴姐姐,你為什麼偷東西呢?”
那孩子哽咽道:“我自幼被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做丫鬟,取名嬋娟,後來主人家遭逢戰亂,我也就被遺留在亂軍中,沒有了生計,只能一直靠偷東西度日,今年是我的及笄之年,卻沒有人為我戴上一支髮簪,所以”
風飄絮問道:“所以你就想要這支髮簪?”嬋娟摩挲著手指,低垂下頭,一時間竟有些窘迫之態,“是。”
“你信得過姐姐嗎?”“你想做什麼?”一雙驚恐的大眼睛裡滿是怯意。風飄絮輕撫她的髮絲:“我想幫你完成及笄之禮。來,看看這些簪子,喜歡哪一支”
夜晚,將士們的歡笑聲不絕於耳,烤肉的香味從每個營寨中散發出來,大家今天得到准許,開懷暢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和幾分醉意,風飄絮已給那孩子行了及笄之禮,凌亂的頭髮梳成了芙蓉歸雲髻,那一隻蝴蝶狀的簪子,映襯著紅紅的小臉愈加可愛。那些常年在外,見不到妻子家人的人,都把她當做女兒看待,一身粉色荊羅裙,隨著跑跳的時候在身後揚起,鞋子也換了新的,還未長開的面頰如出水芙蓉般清秀可人。
月光皎潔,散發著清冷的光輝,給這盛大的狂歡場面籠上了一層思鄉的愁緒,在一次次觥籌交錯中,溢位的酒水彷彿只是為了緩解他們心中深切的思念。燕王和風飄絮正坐在一棵槐樹下,幾片白色的花瓣落在風飄絮肩頭,淡紫色的披帛與天然的花繡合為一體,襯得明月般的面頰更加清秀可人。
燕王此時吹奏起隨身攜帶的笙,只是此曲在欣喜中含了一層濃重的哀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