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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羅見過一面。”

那時風飄絮與齊王簽訂合約後踏出金碧輝煌的宮殿,正欲回到館舍,卻見一身著綠衣之女子翩然走來,婀娜多姿,笑靨如花,有遺世獨立之風,輕盈靈巧之態,宛若天人,“閣下便是燕國使臣風飄絮吧。”風飄絮略施一禮,“正是,不知閣下是?”“雲綺羅。”

風飄絮施禮道:“原來是舞蹈仙子,失敬失敬。”雲綺羅薄唇微啟,“閣下的鳳舞九天,勝我十倍。鳳凰一朝來,鳥雀齊率舞。”風飄絮:“不敢,不過在下有一事相問,不知可否?”

“請問。”風飄絮道:“今日姑娘所跳《孔雀翎》,大有遺世獨立之風,已超凡脫世,但我聽說此舞是多年前被滅亡的孔雀國世代相傳,恕我冒昧,姑娘可是孔雀國後人?”

那人身形微微一顫,眉目間覆上一層不可抑制的哀愁,頭上所挽的玲瓏玉簪映著月亮透著清冷的光,“都說燕國使臣機敏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孔雀翎》確是先祖所創舞蹈,想不到傳到我這一代,故國已亡,人不可復。”

風飄絮再次施禮告罪,“對不起,讓你回想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雲綺羅只是搖搖頭,“無礙,只是我見你雙足輕舞之間,隱隱有金戈鐵馬之勢,姑娘必是有大志之人。”

風飄絮的目光投向天上明月,姣好的面頰在月光映襯下,一雙眸子更加清亮,目光幽深而又遼遠,“我要還百姓一個太平天下。”

“果真好志向。”風飄絮問道:“不知閣下的志向是什麼?”

雲綺羅赧然一笑,卻別有一番風情,“惟願與相愛之人廝守一生。”風飄絮見她的目光投向內廷,心下了然。兩人自那次作別後,再不曾見面。

李菁逸聽到此處,緊

蹙的眉頭鬆了許多,“這麼說,倒是十分可信了。”

“兄長且別急著下定論,一個人改變得太快了,始終不能完全相信,也不知為何,我直覺中總感覺齊王是故意引誘,還是提防著些好,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菁逸退出,示意嬋娟進帳,在進帳的那一剎那,她就跪了下來,“姐姐,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風飄絮連忙拋開手中書卷,扶她起身,“我們之間無需如此。”嬋娟輕撫她有些紅腫的眼圈,“嬋娟讓姐姐傷心了。”風飄絮輕擦她的鼻尖,“以後,可別讓我對月涕零了。”說罷,兩個人都笑了。

寰宇中的素娥褪下薄薄的黑紗,清明皎潔的光照亮了千家萬戶。

☆、猛將軍連挑戰車 連環計再進一步

“報,燕軍已至城下”“報,燕王請主公出城答話”“報,燕軍向我軍挑釁”戰報一份接一份地衝進議事廳內每一個人的耳朵,他們的心像被數千只螞蟻噬咬著,男兒應有的熱血在體內沸騰,恨不得此時就衝出去廝殺,他們期待地望向主位上的那人,而那人給他們帶來的卻是無盡的失望。

那人已不著舊日戎裝,面頰上覆蓋了一層因酒色所致的緋紅,整個身子被包裹在華麗的宮服裡,如一灘爛泥醉倒在紫金榻上,雙目無神,漫不經心地聽著那些戰報,只是隨意地擺擺手,然後注視著案几上的玲瓏玉杯,杯中紅色的液體仿若干涸的血液。

幾位年少的將軍終是耐不住這悶氣,不顧規矩的束縛,不顧眾人的勸阻,更不顧主位上已經失去鬥志的君主,毅然攜了兵器出城迎敵。秋風打著旋兒拂面而來,一會兒捲起幾根枯枝爛葉,一會兒又無情的拋下,彷彿是在戲弄它們一般。剛一出城,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愣住,那是風飄絮研製的戰車,一月之間湯達便打造了十輛左右,如今戰場之上,正可呼叫。

李和清疑惑地望著這些“怪物”,原本清秀的眉毛此時卻擰成了麻花,一手緊握韁繩,另一隻手穩抓兵器,額角微微滲出了冰冷的汗珠,還不忘詢問身邊的兩人,“此物人不像人,獸不像獸,二位賢弟可識得?”

那二人分別是史文俊與鍾離盛之子,二人自幼習武,極崇拜父親在戰場上廝殺的颯爽氣度,如今也可以一當十,因李和清武藝極佳,且與他們年歲相當,因此三人私交甚厚,“管他是什麼,難道我們的兵器還抵不上這堆破銅爛鐵?”

史渙是生來的魯莽性子,脾氣耿直卻總是莽撞行事,鍾離劍卻也附和道:“和清兄多慮了,用我們的兵器挑了它便是。”

三人率領數百兵卒一字排開,馬蹄踏著滾滾黃沙帶著主人衝向那巨大的怪物,在一剎那間像被扼住了咽喉,嘶鳴聲也漸漸減弱了,那三人此時更是驚得變成了啞巴一般。

每輛戰車都由數十個士卒駕馭,或投石子,或出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