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哥幫他上門提親。
此言一出,把邢家大哥嚇得不輕。尋常的市井武館,哪裡高攀得上梅府的大小姐?
但弟弟那麼堅決的態度,他很難壓住他的氣焰,不得已硬著頭皮上門去,卻居然被迎進了大廳。臉色同樣很不愉快的梅府夫人與他大眼瞪小瞪,用平板的聲音和他說:“待得晴予行過成人禮,就先訂親吧!等她爹親從長安回來,再行嫁娶。”
莫名其妙地辦成了事兒,邢家大哥臉色也很壞。
他瞪著多年不見的弟弟,一股火氣悶在心裡卻沒得發洩,偏偏這個弟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一回來居然是讀書識字的,還小有資產,大聘小聘的錢完全不用邢家出手,依著古禮準備起東西來居然沒有半點遺漏,邢家大哥不禁懷疑這傢伙不是去長安學武,而是潛到哪個大富人家裡去當管家,才學回來這麼一身本事。
才回來沒幾天,邢天把家裡武館的事大大小小都摸了個通透,出言指點了幾句,就把零零雜雜的問題解決了,武館也打出名聲,不少人家將孩子送進來,讓他們又能學武又能識字;邢家大哥幹瞪著眼,不能理解這多年未見的弟弟究竟怎麼了?但問他,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要打嘛……邢家大哥很氣餒地發現,自家弟弟的身手,似乎也比自己好了。
倒是邢天看兄長處處沒得下手,很是懊惱的樣子,居然笑著安慰了他幾句。
“什麼事也沒有。大哥,這幾年武館都靠你經營著,辛苦這麼久了,你也休息一下;我娶了晴予過門,會搬出家裡去,不會動搖你在武館裡的地位的。”
邢家大哥聽了很不高興,“自己家兄弟,分什麼你的我的?就在家裡住著!不會委屈你那嬌貴媳婦的。”
邢天笑了笑,沒說什麼。
梅晴予及笄前兩天,梅家爹爹從長安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一踏進門,就聽見梅家的娘哭訴說,他寶愛栽培的大女兒自行訂下親事了,就等他回來主持婚禮而已。
梅家的爹一瞬間頭暈眼花,險些沒氣昏過去。
他衝進大女兒的書房,天光正亮,他憐愛的大女兒卻蒼白著臉色,愣愣地望著窗外發呆,手裡那捲書還停在第一頁,翻都沒翻。
梅家的爹立刻心疼起來,柔聲問著女兒:“你怎麼啦?”
女兒回過頭來,淚水悽楚地滑落下來,“請爹應允女兒的婚事,女兒非君不嫁。”
梅家爹爹的臉立刻就黑了。他吶吶地,用著自己以為理直氣壯其實卻支支吾吾的委屈聲音說:“可、可是……可是爹早在年初就已經應允了兵部尚書府提的親事,等你這些天及笄就嫁出門了……”
尾音消失在大女兒停住的淚水中,那婉約的眼睛睜圓了,茫然的表情很像是在疑惑為什麼原訂計劃會生變數的錯愕。
位高權重的兵部尚書府,怎麼可能容忍訂下親事的女子退婚呢?這橫空殺出的絕招根本避無可避!
這麼一件訊息,在梅晴予能夠阻止之前,就宣揚出去了。
武館裡,邢天捏碎了手裡那盞粗陶的茶杯,喀地一聲粉成片片的杯子,讓周圍練武的弟子們心裡掐了把冷汗。
沒沒無名的地方小武館,和勢大權大的兵部尚書府,兩相比較,要犧牲哪一個?這有著清楚分明的答案啊!
事態就這麼向著無可迴轉的變數裡滑落過去了——
將懷裡細細顫抖著的少女擁緊了,以唇舌溫柔地安撫、挑逗,邢天望著俯趴在被褥之中的少女,光裸的背部弧度那樣地美麗,延伸而後的臀丘宛如貓兒弓起的背心一樣,只要溫柔地持續撫摸便會輕輕搖晃著,那樣柔軟的觸感裡有著年輕的彈性。
少女緊張地趴臥著,潔白的手臂曲折,那遮掩著胸線的弧度,卻因為臂膀間露出的一點春色而越發挑逗人心。
如此驚人地美麗、純潔、珍貴……邢天萬分不捨地嘆息。
在梅晴予及笄前一夜,被憤怒衝昏頭的邢天,翻出了壓在箱底的侍婢衣物,將自己穿戴整齊了,光明正大地進了梅府,拜見梅家爹、梅家娘,甚至連小小姐都見了禮,然後他走進大小姐閨房,在梅晴予驚愕得瞪圓了眼睛的茫然之下,把她打包帶走,從後門溜了。
矇住臉面的大小姐被脫去偽裝衣飾的他打橫抱在懷裡,又羞又怕,整張臉埋在他胸前,被路人誤以為是新婚的小夫妻,正打趣著呢,就見年輕的丈夫帶著小妻子進了客棧去,要了一間房,送來一壺烈酒、幾碟小菜,然後就緊閉了房門。
梅晴予被邢天果斷地放在床褥之中,他反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