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白素絹驚傻了眼。 她沒想到‘天樂蟲’竟會給人帶來如此劇烈的痛苦!
衣服抓破了,面板抓破了,肉一絲絲地被抓落,全身都是鮮血淋漓,嚴索魂卻猶是狂叫著仍拼命地在抓。
“殺……了我……請白姑娘行行好……”嚴索魂在狂叫中斷斷續續地道,“我受不了……殺,殺了我吧!”
白素絹被這出乎想像的慘烈埸面所愣住了,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
徐天良運氣完畢,輕籲口氣,霍地躍了起來。
剎時,他臉色倏變,變得十分陰沉。
嚴索魂痛苦掙扎的慘狀,令他這個狼崽也禁不住心驚肉跳。
瞧嚴索魂這模樣,不把自已抓成一具骷髏,決不會停手!
他唬著臉,對還在驚呆中的白素絹道:“白姑娘,你用這種毒未免太狠毒了。”
在他的眼光中,一個女人,尤其是他的妹妹不該這麼狠毒,如果這樁事是他本人所作,他倒不會覺得過份。
白素絹聞言,從驚愕中甦醒,她也覺得自已確實過份了一點,但她怎會在無號和尚在面前認理虧?
她揚起秀眉,眸光閃爍著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就是他剛才準備用來對付你的天樂蟲,如果不是本姑娘剛才制住他,現在這副模樣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他!”
徐天良扁扁嘴,頓時語塞。
“殺……了我!求求你們……”嚴索魂仍在抓叫著。
徐天良眼中稜芒一閃。搶步上前,天神劍似一泓秋水瀉入了嚴索魂左胸。
徐天良收劍回鞘,一抹血水在劍鋒隱沒。
嚴索魂雖然已看不見了,但他仍能感覺得到這解脫也痛苦的一劍,是徐天良刺出的。
他居然在生命的最後眸間,綻出一個笑容,對徐天良道:“無號大師,謝謝……”
話未說完,身子往上一挺,兩腳一蹬,已然斷氣。
徐天良邁步向前,未回頭,卻胸後擲去一句話:“你跟我來吧。”
白素絹一怔,隨即追上前去:“你讓我跟在一道走了?”
徐天良沉聲道:“不錯,從現在起,你就是狼幫的軍師。”
“哈!”白素絹笑靨如花,“這就對了!咱們現在已說服了黑風堂與*堂,這去錢塘的路上還有西鳳幫、藍鳥幫、無旗門、六號門、紅袍會、老字會……”
徐天良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
他在思考另一個重大的問題。
少林寺的情況怎麼樣了?
天然方丈對他的信將會如何回答? 他須要待少林寺明確答覆之後,才能全面展開行動。
他堅信少林寺一定能獲勝。
因為千百年來,還沒有人戰勝過少林寺,同時師傅曾經說過少林寺的十八金佛陣,是沒有人能破得了的陣式。
然而,事實會是怎樣?
嵩出,地居中州,山巒秀拔,氣勢十分雄偉,被尊為五嶽之中的中嶽。
嵩山西峰為少室山,北麓五乳峰山勢險峻,崖巖橫亙,直聳白雲之中,少室巖峰宛如蓮房,五乳峰則似蓮葉,環而繞之,其趣盎然。
少林寺則在五乳峰下,而對群山,傲然聳立。
少林寺是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的總壇與發祥之地,有達摩面壁,漢三石闕等勝景,眼下這都是少林練功的密地。
今天,天氣不太好。
一片烏雲掩住了太陽,罩在少林寺頂空上。
烏雲遮日,陰影罩頭,這不是好兆頭!
寺內,鐘樓上鐘聲在響。
洪亮而帶著幾分滯重的鐘聲,顯得有幾分愴涼。
鐘聲悠悠盪出數十里外,在群山中隱隱迴盪。
此刻,時近正午,並非晨鐘暮鼓之時,寺內為何響起如此鐘聲?
寺外,山道兩旁立著身穿灰袍的寺僧,數百名灰袍寺僧仗隊,直排到寺門外。
寺門敝開著。
寺內。百名身著袈裟的寺僧,相對肅立,整齊地直排到大雄寶殿的空坪前。
空坪上,百名敝裸著半條胳脯的武僧,成兩個方陣,立在坪的兩側。
大雄寶殿臺階前,站著十八個赤著上身,身上塗著有銅粉的武僧。
臺階上,第一級站著七個身著皂袈裟,雙掌合十的佛面僧。
第三級站著六個身著黃底描紅袈裟,雙掌合十的佛面長老。
第六級站著五個身披紅底綴金袈裟,雙掌合十的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