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拍手毒王,第一次遇到了辣手的問題。
此時,被驚嚇得走了魂的嚴廣威,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徐天良冷哼中,身形一晃,剎時出現在嚴廣威身旁,同時冷森得悸人的劍鋒,已勒住了他的脖子。
徐天良冷冰冰地道:“貧僧說過,你們四兄弟誰也跑不了。”
嚴索魂眼珠子溜溜一轉:“大師手留情。”
嚴廣威惶急地叫道:“大哥救我!”
羅毒在另一側,幾次想移步溜走,卻又不敢。
徐天良再次道:“將三神王毒水化了,放了白姑娘。”嚴索魂故意想了想道:“我放了白姑娘,大師可放過咱倆兄弟?”
徐天良見已佔主動,於是道:“行。不過貧僧還有一問。”
嚴索魂收回手中的刀:“請問。”
“滄海聖宮為保要截殺貧僧,是否受花容容指使?”徐天良沉聲問道。
嚴索魂坦然地道:“自花容容投靠徐大川之後,滄海聖宮已經各散四方,我兄弟四人此舉,是羅毒的邀請,為他大哥與三妹報仇,他答應我們兄弟事成之後……”
話末說完,那邊羅毒已“撲通”跑倒在地,磕頭求饒:“大師饒命!?”
徐天良冷嗤一聲,未予理會,卻道:“請放白姑娘過來。”
嚴索魂扁扁嘴道:“大師不會言而無信吧?”
徐天良正色道:“出家人豈打誑言。”
“好。”嚴索魂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將一種三色粉末,灑在白素絹身旁,然後伸手一拍,解開了白素絹穴道。
“你過去吧。”他手輕輕一推,將白素絹推向徐天良。
白素絹穴道初解,站立不穩,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徐天良伸手一託,扶住了白素絹。
羅毒見狀,趁機身子一弓,鑽入了坪邊的草叢中。
嚴廣威托地後退了數步。
白素絹抓住徐天良的手,瞪著眸子道:“你剛才叫他動手殺……”
忽然,她身子一軟,又往地下倒去.
“你怎麼啦?”徐天良急忙發問。
“哈哈哈哈!”嚴索魂進出串尖厲而得意的長笑。
徐天良知道不妙,厲聲道:“你……”
話剛出口,眼前金星一進,只覺得天旋地轉。
嚴索魂斂住長笑,陰森森地道:“無號和尚,任你武功高強,仍要栽倒在我腳下!”
徐天良放開白素絹,往前猛衝數步,想去制住嚴索魂,不料一個趔趄,竟跌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惱怒已極。 嚴索魂陰險地笑道:“我在白素絹身上一拍,替她解開穴道的同時,已佈下了毒,毒暫時不發作,到傳你手上時,毒就發作了,這叫拍體傳毒,是我拍手毒王的絕技。”
此時,白素絹身子一陣痙攣,口中吐出一抹白沫。
徐天良內力甚強,強忍著想竭力支撐一時,不想陣陣的頭暈與火一般灼熾的熱浪,已使他力不從心。
嚴索魂瞧著草坪上嚴廣雄與嚴廣志的屍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是怨毒,冷酷與兇殘。
他咬著牙道:“你殺了我兩個弟弟,我要將你慢慢地剮殺,讓你受盡折磨的痛苦。”
“讓我先砍他一刀,為二哥和三哥解恨!”嚴廣威此時又露出了兇相。
“我也……來一刀!”羅毒不知時候,又竄回到了草坪上。
嚴索魂冷冷地道:“你們砍吧,只要留口氣,讓我來收拾就行。”
徐天良咬著牙,閉口氣,運動起混元金剛氣功,體內的烈火猶似爐火一樣,在燒焚著五腑六髒,他以超人的毅力強忍著。
他要作最後的一搏。
嚴廣威的鋼刀和羅毒的帶刺鉤尖,同時刺到。
這是帶著瘋狂報復心理的,肆無忌憚的一刺。
烈火封住了徐天良體內的經脈,真氣在體內突兀奔竄,脈管像要爆裂,而功力卻無法發出去。
刀鈞已經刺到,入肉一分。
突然,他綻出一聲大喝,功力如同火出進發,終於發了出去! “當!”天神劍先將羅毒的雙鉤斬斷,然後削飛了他的駝峰。
一股帶著腥氣的藏在駝峰裡的毒水,裹著一團血肉噴射向空中。
羅毒驚嚇萬分,疼痛難熬,狂嗥聲中,拔足狂奔而去,“蓬!”金剛掌擊在嚴廣威胸脯上,嚴廣威慘號著,身了往後倒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