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她驚愕地望著他。
他仍然仰面望天,臉上是一片凝重,聲音又變平緩:“師傅他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實際上他是很疼我的,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把我培養成為一個超凡的人。”
“超凡的人?”
“因為他有一樁秘密的使命,需要我去完成。”
她的心格登一跳,腦子中剎時閃過無數個疑問。
但她沒有問。她知道該如何掌握尺度。
她期待他開口,默默地靜候著下文。
他輕嘆口氣,頓了一會道:“也許我不該告訴你這些,因為這肯定會對你不利,但是我覺得無論怎樣,我總該讓你知道,我究竟是個什麼人。”
她握緊了他的手,默然片刻後,毅然地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狼崽、虎崽,不管你今後的命運如何,我永遠都是你的人,這輩子跟定你,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他胸中騰起了一股熱浪,眼光閃起了火花,但這不是他往日進發的原始*的衝動,有比這更深切的東西搖撼著他的心,那是什麼,他也弄不清。
他回握住她的手,象是在尋覓自身生命起源一樣,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她流淌著淚水:“你不願意?你不愛我?我配不上你?我使你感到討厭?”
一串帶著幾分嬌嗔與怨氣,連珠箭似的問話,射向徐天良。
他沒回話,卻猛然把她拉到懷中,火燙的嘴唇壓在了她的櫻唇上。
“撲通!”兩人摔倒在地,緊抱著在雪地上翻滾。
“嘻嘻嘻嘻!”嘻笑聲在林中盪開。
雪地上滾出一道長長的壓痕。
笑聲甜又脆,其中還夾著一種怪聲的沉笑。
樹梢的雪花象雨點一樣地灑落。
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所以笑得有些極不自然,但卻很開心。
驀地,笑聲中斷,響起了一聲驚呼:“啊!你……”
他在翻滾中袒露出一塊胸肌。
她的目光痴痴地盯在胸肌上,滿臉是驚愕與惶恐。
一塊佈滿了疤痕,象無數條紅色的小蟲趴伏在胸肌上,隨著呼吸的起伏,在不斷地扭曲蠕動。
他咬咬嘴唇,眉頭痛苦地皺了皺,沉靜地解開了衣釦。
衣服敞開了,一個全身都是可怕疤痕的身子呈現在她眼前。
“全都是傷……疤?”她顫抖著手,不取相信這是事實。
他凝視著她:“你現在討厭我了?”
“不!”她使勁地抱住他,把臉貼到他胸脯上,吻著傷疤。“我說過,我愛你!無論你是什麼模樣,我都會始終如一地愛你。”
“嗚——”他發出一聲狼似的歡叫,又把她翻壓在雪地上。
兩人親吻著,翻滾著。
嘻笑聲再次在林中盪開。
他倆忘記了一切。
忘記了被砍頭、剝皮的狼,忘記了死去的“獵戶”,忘記了身旁潛伏的危險。
這個世界上彷彿只有他倆存在。
“我再告訴你那隻老狽的事……”
“老狽還沒有死?”
“沒有,它現在依然與老狼頭住在一個洞穴裡。”
“那隻疙瘩狼怎麼樣了?”
“疙瘩狼很快地長大了,成了一條兇猛的狼,它再次在狼群中煽動叛亂……”
他向她說了許多狼群中的故事。
那些鮮為人知的,神奇蹊蹺的故事,令她目瞪口呆。
若不是他親口說出,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他儘管在極度的興奮中無所不談,但仍極有分寸。
他信守向師傅許下的諾言,沒提及師傅的姓名與相貌,沒透露皇祖聖命和去滄州西子莊的秘密。
他能說的全都說了,而且說是全是實話。
他已把她當成了自己可以信賴的朋友。
他完全忘掉了師傅告戒他的警言:江湖險惡,人心更險惡。
然而,有一點他並不知道,他是棄嬰,被狼群叼回狼窩的故事是假的,他只不過是重複了一次師傅向他所說的假話。
未了,他說道:“我沒想到,師傅讓我走後,又放心不下,居然會派狼群來護送我。”
她抓住他的胳膊,閃爍著眸光:“這就是與你生活的狼群?”
他點頭道:“你以為其它狼群也會聽從我的命令?”
她默然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