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錢小晴的臉紅撲撲的,兩頰像有火焰在燃燒!
她已經不能再雖喝了,再喝就會醉的。
閩窪汝臉色變幻異常,剎時紅、剎地白、剎時青。
他已經醉了,再喝就會癱倒。
他搖晃著手中的酒罈,咕嚕著道:“喝……喝!乾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錢小晴眸子中閃過一道光亮。
該是時候了!
她端起酒杯,迎上酒罈,裝出醉誠:“喝。”
他抖著手,給她杯滿酒,自己卻抱著酒罈,一陣猛喝。
她伸手按住了酒罈。
酒落在他的胸衣上,他瞪圓著發紅的眼:“你幹什麼?”
她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道:“你剛才說有好訊息要告訴我的……”
她故意把語音拖得很長。
酒能壯膽,也能亂性。
他忘記了她現在可能還愛著徐天良。
他扁著嘴,斷斷續續地道:“不錯,……我要告訴你,狼崽他……完了,真正的完了,誰……誰也無法救他……”
話未說完,他的頭已趴倒在桌上。
酒罈打翻了,酒液順著桌面流淌,流過他的臉,沿著他的脖子和桌角往地下灑落。
她壓抑著狂亂蹦跳的心,湊近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吧噠著嘴,一邊吮吸著桌面流淌的酒液,一邊囁嚅著雁蕩山……
她的臉剎時變得有些慘白,呼吸也驟然急促。
“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還想問個明白。
“是……是……”他咕嚕了兩個字,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他已醉得癱倒了。
他已在他耳旁呼喚,搖著他的肩頭,他已全無反應。
她站起身,拍拍手。
兩名環應聲而入。
她吩咐環服待閩佳汝在床上躺下,收拾好房間,然後退去。
她站在窗前,推開窗靡。
月光,夜風,撲入她的懷中。
怎麼辦?
怎樣才能向徐天良警告?
閩少南若是主謀,一定會派入暗中在監視自己,要出府報信,是萬萬不能。
魏公府沒有一個可靠的人。
爹爹錢振宇也不可靠,他不知對徐天良安的什麼心。
得有個萬全之策。
但是時間緊迫,已容不得她多考慮。
必須當機立斷,立即採取行動,否則想迫上徐天良都不可能。
忽然,她心一動。
三叔錢百燈。
對,馬上去找三叔!
她衣襟一紮,身子托地躍起,如同飛燕,穿窗而出。
城效古口關。
月色下靜如巨龍的古山寺,默然地趴立在黑夜裡。
沒有燈籠,也沒有油燈。
整個寺院裡一片漆黑。
後寺院的天井裡,站著六不和尚。
月光照著他冷青的臉。
他的對面站著閩少南。
六不和尚如同寒剪的目光,投在閩少南的險上。
閩少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黑布,雙手捧呈到六不和尚的胸前:“你要的東西,老夫送來了。”
六不和尚接過小黑布包,開啟看過。然後收入懷中,仍沉著臉沒說話。
閩少南抿抿嘴道:“老夫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請苗鬼王符靈兮去截殺徐天良,而且還在內庫私自取走了鬼城三寶。”
六不和尚冷冷地道:“是嗎?”
閩少南顯得非常沉靜:“老夫的確不知。”
六不和尚也不追問,只是冷聲道:“閩王爺,你既然已經介入了此事,就只能一於到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後果怎樣,你自己明白。”
閩少南沉聲道:“老夫清楚。”
“這樣就好。”六不和尚道:“再不能有任何並錯子,閩佳汝正在查府外三十六路人的花名冊,你要小心。”
“請放心。”閩少南胸有成竹地道:“老夫這件事辦得很乾淨,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即使讓他發現了,老夫認為他除了高興之外,也不會洩露出去,因為他比我們更希望徐天良死,再者,他始終在老夫藥力控制之下,決不會出什麼意外。”
六不和尚不以為意地道,“你不要忘了他是易天凡的兒子,他或許會稟告易天凡,或許會在興奮時會說露嘴,同時他身旁還有個懷有異心的錢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