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拿開,也不願意捺著不動,那麼,這一顆圖章是蓋了好還是不蓋好?鳳穴曾提出這個詰問,將學人逼向絕境。悟新禪師沒有陷入思維概念的沼澤,而是描繪出早猿摘果晚鳳銜花的清麗圖景,以剿絕情念。又如:“奉報參玄人,識取娘生面。娘生面,薦不薦?鷺鷥飛入碧波中,抖擻一團銀繡線。” 同上卷18《惟爽》“有問西來意,城頭角韻長。”《古尊宿》卷45 對“本來面目”、“西來意”,禪宗有無數的表達,但不管怎樣表達,只要落於言筌,它就已經不再是“本來面目”、“西來意”了。而鷺入碧波、城頭角韻兩答,採取的是超表述的表述,說而未說,未說而說,透過詩學象徵,將豐富的想像體悟空間留給了讀者。
僧問惠泉“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的意旨,禪師以“風暖鳥聲碎,日高華影重”《五燈》卷18《惠泉》兩句唐詩作答。這兩句詩是杜荀鶴《春宮怨》中的名句。和風送暖,鳥語輕囀,圓潤如流珠;暖日高照,花影重疊,美豔似錦繡。兩聯詩透過聲音、光影、色彩交錯融合的景象,呈現出春日正午的典型景色,《詩人玉屑》卷3將之歸入“綺麗”一類。如果單就詩中所寫的春風駘蕩、麗�